面对一个骨折与内脏受损的人要怎么做?
包扎, 不要移动,反正不会是再补一下然后拎着他的上半身拖过起起伏伏的地面丢进小房子里,这会加速一些进程,特指见上帝。
可怜的是潘森在这期间只能持续性双眼暴突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与恐慌, 但碍于他比起亚历山大来说轻的可怜的体重, 亚历山大单手拖行他毫无压力, 也就是说……他的双眼暴突全送给了琴酒。
亚历山大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或许潘森确实是房子的主人?他居然摸到了钥匙, 试探性对了一下之后门毫不阻滞的被打开, 不过这不重要, 最多值得夸一句潘森很会为了自己审问他营造环境, 提前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哦,现在他觉得潘森不会是这儿的主人了,灰尘挤挤挨挨塞满了每一个角落,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像挤满了渔网的游鱼找到了唯一的漏洞, 迫不及待的倾倒出来,为此甚至形成了一点肉眼都可在暗夜里看见的细密灰雾。
望着覆盖厚厚一层灰的家具,亚历山大忧愁的叹了口气,最终认命的拎着潘森走进去,将他丢下的时候还好心的找了个椅子作为靠背,顺便,拿他的衣服擦了擦凳子, 顺手为琴酒也擦了擦。
“我们首先来猜猜你来自哪里……?我猜的NSA, 也有人猜你来自FBI, 个人角度来说你来自哪里都没问题, 私心角度我不希望你来自CIA, 我打赌从来没输过——哦, 我似乎还没给你复位,真是对不起,没法说话应该很痛苦?”伸手一抬一送将潘森的下颚复位,亚历山大手肘搁在膝盖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打量着潘森,黯淡月色里看他眼神漂浮游移,闭紧了嘴不愿说话。
“完全不想说吗?”亚历山大已经想叹息了,猫抓耗子的一点乐趣也得是可以带来乐趣,一只木僵僵的笨蛋老鼠送到面前都勾不起猫的兴趣,潘森这样装死实在让人为难。
“奥列沙,有人说过怎么做吗?温和一点?”琴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身边坐下,安静旁观亚历山大愁眉苦脸。
猛地被cue到,琴酒迅速分析出了亚历山大所要的答案,希望所有人都可以知道,有些问题不是问题而是明题,就像现在这样,琴酒分析的很好,“没有人说过。”顺便递上了自己的手套,苍白皮肤展露了一瞬就被好好的藏回袖子里。
完美的答案。
亚历山大爱死了琴酒对他习惯的理解纵容,手套紧紧勒出指节的轮廓,他伸手拎起潘森的领子,丝毫不管他可能要被领子勒到断气,对准潘森断掉的不知道哪根肋骨,以相当“轻”的力道整理了一下他断掉的碎掉的骨头。
“就像这里刻着CIA的忠诚,这里烙印着FBI的恶毒,而这里……写着点NSA的笨蛋?”出乎意料的,潘森很瘦,骨头上覆盖一层薄薄的皮囊与肉,每一分压迫都好像在挤压他的残损寿命。
“如果这座房子被炸了,我想潘森先生应该会很伤心。”琴酒站起身走到门边触摸了一下门框,随着灰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一张破旧的相片,琴酒拍了拍手上的灰,弯腰捡起那张相片。
“我最开始在想,为什么要带到这里,很熟悉吧?”
“居然还会有人把相片藏门框上。”亚历山大不是很聪明的脑子也迅速转了过来,下意识松开了手,略带点不可思议的走过来接过相片,看上面那个笑的灿烂无比的金发男孩。
琴酒在帽子的压制下斜了亚历山大一眼,勉强克制住了告诉亚历山大你前不久藏的相片刚被我从门框上摸出来这个事情。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亚历山大,笨蛋小熊从搬着凳子藏相片到看着门框藏相片,永远对门框上面的夹缝爱的深沉,但是没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不然概率会引发一些亚历山大的不爽。
潘森,潘森表情已经扭曲极了。
“弗雷德·沃尔夫,名字不错。”相片在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