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弥,过去曾是黑衣组织乌鸦军团行动部无代号不知名成员,现为粗糙劣质演技奇差喜剧演员一位。
以上仅作形容词出现,严格来说他现在是在逃被通缉犯一位。
让他回顾自己的一生……他完全不想回顾,如果不是他进入黑衣组织后的粗心大意与猖狂,他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这里是贫民窟,这个形容词不太合适,但非常的贫民窟。
低矮的铁棚缩在窄小的巷子里,周边都是高大的楼,阴影投照下来导致这里没有一点儿光亮,臭水沟的味道顺着被偷走了井盖于是大敞开的井冒上来,和墙角的垃圾一起张牙舞爪的成了杀死嗅觉的怪物。
铁棚,垃圾,昏暗,这里的老鼠完全没有怕人这一说法,甚至还会爬过人的鞋尖,吱吱叫着咬人的衣角。
破烂垃圾一样堆着的流浪汉,行尸走肉的人群昏昏沉沉的游荡在用喷漆涂满了脏话的巷道里,遇到障碍物就一脚踢开,踢到墙上时会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高桥弥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来到过这样的环境,过去他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混混,欺凌暴力一样不缺但总归限制在垃圾与恶臭里,每天烫着稀奇古怪的发型穿的五颜六色,叼着烟去和同伙们嘻嘻哈哈,回到家就冲父母大声要钱,然后第二天再出去开启新一轮的旧日重现。
直到后来跟着老大失手打死了人,被老大推出去顶罪,出来后阴差阳错的搭上了黑衣组织的线,刚进去行动部得到了自己的任务就沦落至此。
所以说他完全不想回顾自己的人生,这太糟糕了。
现在是夜晚七点,是他被发现后慌不择路跑到这里,不敢联系组织也不敢探出头的第二个夜晚。
组织的风评从来没有好过,不然也不能带给他这样的自信和猖狂。
正因为知道组织的风评,所以高桥弥完全不敢联系组织。
如此混沌懵懂的高桥弥,完全没有想过他能在这里等多久,他是要永远生活在这里,还是要怎么办呢?
“喂!小子!从我这边滚出去!”一身肌肉的壮汉站在垃圾堆那边遥遥的冲他大声呵斥,比量了一下自己与对方体格差距的高桥弥摸了摸放在怀里的枪,有些犹豫的站了起来。
他现在是在逃,是在逃,他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力,高桥弥安慰了自己好多下,但还是愤恨的回望了壮汉一眼,最后佝偻着背离开了壮汉的视线。
“啧,不懂规矩的新人。”
壮汉呸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低头捡起垃圾堆里的烟盒,一转身就看见一道身影站在他背后,语气温和的向他问道:“什么不懂规矩的新人?”
视线下移,看见被握住的那把枪的时候,壮汉抖了两下腿,狠狠咽了口唾沫,刚准备说话就看见那支枪缓缓上移,而他沉重的身体砸在地上,激起一地尘土。
“不说话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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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目标,如果就这么称呼任务目标也未免太随心所欲且傲慢,姑且称他一声冈田社长。
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劣根性,明明权与钱与名都拥有了,还要触碰不该碰的东西,然后惹祸上身,再哭喊着求警察的保护。
或许冈田松该感谢组织不重视他,只派来了一个废物新人,又该恨组织不重视他,只派来一个新人却引出了没人愿意看到的人。
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埋。
这句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琴酒踩下刹车,给自己点了根烟,隔着单向玻璃去看那座沉寂的房子,隐约能在窗户后望见几道站或立的人影。
似乎有点少?是不敢大张旗鼓,还是守株待兔?
以上,就属于聪明反被聪明误,琴酒的任务对象多为遇见一点事件就恐慌的要死要活的人,也不会管什么面子,恨不能保镖二十四小时站在床头守着他的生命安全。
而冈田松则属于贼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