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切土豆的琴酒,近乎于欢快的把手机丢在了一旁,工作已经解决了大半不是么?剩下的无非就是——
呃,是什么?他好像忘了点东西,但不重要,他的土豆切的有点不好看,琴酒准备重新切两个,失败的丑陋土豆就煮熟后压成土豆泥和生菜与甜菜根拌在一起做沙拉。
既然能被遗忘,那么就不会是很重要的事情。
*发来了邮件但是被琴酒瞥一眼就划上去现在甚至被遗忘的波本发来骂骂咧咧。
“萨沙,帮我把黑胡椒递过来。”
“顺便去把冰箱里的苹果汁拿出来。”
琴酒熟练的使唤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亚历山大,研磨了一些黑胡椒之后,看着面前被橄榄油浸润的油亮的薯角安静躺在碗里,琴酒开始深沉的思考是否需要椒盐,他都可以,但亚历山大就是薯角变为椒盐薯角道路上最大的阻碍,当然,有可能是助力「备注:不确定立场ing」。
“要椒盐吗?”遇事不决就要问另一个可以决定的人,这种东西他确实没法记住,他可以记得小熊喜欢的东西,但他真的记不住小熊是否喜欢往薯角上撒椒盐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正在打开冰箱的亚历山大啪的把冰箱门合上了。
“No,No——”亚历山大拖长了尾音来表达自己对椒盐的抗拒,“如果你敢往薯角上撒那该死的粉末,我就把你和它一起打包丢进垃圾桶,我说到做到。”
“那你去把土豆泥拌了,无所事事的食客没有资格对忙碌的主厨指手画脚。”琴酒对于薯角是不是椒盐的没有那么看重,他只是单纯的看见自己辛劳忙碌,而亚历山大连盘子都不擦,感到了浓烈的不爽而已。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亚历山大暗自翻了个飞到天上去的白眼。
“没有甜菜根,一颗都没有。”亚历山大再度打开冰箱门看了一眼,“也没有豌豆,只有酸黄瓜和洋葱,还有两颗胡萝卜。”
“你确定还要做土豆泥沙拉?”
“我确定,别废话,干活。”
“嘁,叽叽喳喳的吵闹小鸟。”冰箱里的灯熄灭了,亚历山大抱着一袋子蔬菜嘟嘟哝哝的走回来。
每当这对冤家开始闹别扭,然后发展到阴阳怪气,可怜的永远不会是这幕戏的某一个主角,受伤的永远都是一旁话都不说的配角。
例如千疮百孔的冰块,再例如现在支离破碎的土豆块,再例如被几刀碎/尸的胡萝卜与洋葱与酸黄瓜。
在一个完整圆润的土豆成为了支离破碎的碎块后,这碎块也要在主人公的泄愤中被碾压到看不出土豆的形状,从支解,再到骨肉血融化在一起,然后和生菜拥抱。
“把椒盐递给我。”
将土豆泥均匀的糊在了蔬菜上面后,亚历山大突然想撒点椒盐,但是椒盐在琴酒跃跃欲试要放的时候就被拿到了他的右侧,而他站在琴酒的左侧,如果要拿到椒盐那么他要绕过琴酒再绕回来。
多麻烦。
于是他理直气壮的让琴酒把椒盐递过来。
“你刚刚还说往上面撒这该死的粉末就把我和土豆一起丢进垃圾桶,如果我现在说要把你丢进垃圾桶你觉得怎么样?”
废话,当然不怎么样,亚历山大此人最擅长理直气壮的双标。
他很想摇晃着琴酒的衣领大声告诉他,沙拉和烤土豆不能混为一谈,土豆沙拉里拥有一些椒盐是相当美好的事情。
但事实是亚历山大屈辱的哈哈笑了两声,接过了琴酒递过来的椒盐。
成熟稳重的人,应当学会低头和站直,某些情况下要及时的低下头颅,毕竟想着往土豆沙拉里拌椒盐的是他而不是琴酒,而他又真的很想尝试一下。
大功告成。
哦,等等,还没有。
土豆泥沙拉,没有一点煎出油脂的香肠多过分。
“过去一点。”被强行挤开的琴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