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岛小姐说她去的时候,近藤先生已经躺在那里了,我刚才还以为是她的胡言乱语,但现在……后藤女士,是你给近藤先生下了药对吧?”
不等后藤女士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他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他出轨的事情,对你更不会有防备,你想骗他喝下加了药的水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你再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便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了。”
“只是你没有想到,今天动手的不止你,还有同样被欺骗的松岛小姐,你的所作所为都被间接揭发了出来,所以你才如此慌忙的要走。”
证据确凿,后藤女士也难以逃脱,她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或许在这方面,她的心理素质是要比松岛小姐好上那么一些的。
“是的!我怨恨他一直欺骗我,更欺骗了一位无辜的人,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他蒙在鼓里,直到要结婚了还要装聋作哑?”后藤女士语速很快,将自己的怨愤抖落了个干净。
真相真正的大白于天下,近藤先生的死因并不是药物与冰冷的锋刃,而是他自己的劣根性,如果没有他对两位无辜可怜的女性的欺骗,而是专一的与一位在一起,没有做出这等祸事,死亡又怎么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一场大戏落幕,亚历山大看了看窗外有些昏意的天色和对面神色冷漠的琴酒,没忍住伸手勾了一下琴酒的手指,在琴酒回望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起身披上了外套向外走去,没有管田中警官往这边望过来的复杂神色。
琴酒的车静静停在路边,贴着黑色防窥膜的车窗缓缓升起,将打量的目光隔绝在外界,只留下沉默的黑色车影。
“为那些愚蠢的警察浪费时间,是相同愚蠢的行为。”熟悉的环境让人微妙的放松下来,琴酒对于亚历山大浪费时间和警察与这场情杀案的两位小姐玩破案游戏这件事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深觉自己陪亚历山大来咖啡厅坐一坐这个行为实在愚蠢且浪费时间,包括无聊的破案游戏,有陪愚人挥霍时间的功夫,不如留在地下室里打空两盒子弹训练手感。
熟悉的——颐指气使的——高高在上的——指挥式的发言!
要与琴酒共存,就应当学会琴酒的一些习性,例如看蚂蚁一样的看部分人,就像现在,看蚂蚁一样看待琴酒才能最好的忽视他。
难以置信,这么多年过去了琴酒居然真的没有对车内的表面布置有什么改动,亚历山大还记得这辆车,琴酒跨洋越海也要带到日本来的车,也是他和琴酒做任务赚了不少钱时揣着钱冲到卖车的地方买的第一辆车。
哦……他记得,子弹应该是放在这里?
亚历山大也记不太清具体的布置了,毕竟时间过去了太久而他一时热血放的改造太多,但如果琴酒没有做出什么大改动的话,子弹应该是在这里,以及他的浪漫应该也在。
他的浪漫还在。
机关暗盒像花一样层层叠叠绽放,而车座上的人就是最中心,自人向外,钢铁造物的优雅与灿烂毫不在意被人窥探,尽情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子弹,炸药,枪支,铜色与银色的流光,这辆车此刻对亚历山大展现了自己的另一幅面孔,多么危险又迷人的美貌,起码亚历山大很满意。
这个满意是针对琴酒没什么改动,还是对机械的美丽,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二者皆有?
重新熟悉了一遍布置,亚历山大终于舍得分给琴酒一个眼神,“我不觉得是浪费时间,人类因浪漫和情感而建立起自己,多么可怜的两位小姐,你应当懂一些生活的惊喜。”
贬低琴酒的生活趣味无异于贬低他的审美,换算过来就是他的审美太差才能看上审美如此之差的人,于是亚历山大收敛了用词,但琴酒比他聪明还会说话多了。
“被凶杀案留住脚步的惊喜?三流侦探?爱好者?”琴酒今天的休息时间严重不足,生活的下一步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