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现在问题是那压根不是明月的错,结果却叫这孩子承受了,弟妹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说哪个当额娘的遇到这种事情不担心?不心急?”
结果家里的三个孩子,从上往下,就没有哪一个理解她,反倒是个个都怪她。
“我懂,我都懂。”乌拉那拉氏把话说得很好听,“不过古人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我大外甥女的缘分就在这儿呢。”
说着,乌拉那拉氏就把自己介绍的这个人的情况跟舒舒觉罗氏说了。
“大姐,我跟你说,我给我大外甥女踅摸的这个人是我娘家的侄子,读书可是这个。”乌拉那拉氏说着,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十八岁就成秀才公了。”
舒舒觉罗氏一听,眼睛就是一亮。
之前说过了,舒舒觉罗氏择婿的条件和遏必隆相反,比起家世,她更看重对方的个人条件。
十八岁就成为秀才公,这个情况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天才,但是至少证明了对方在这方面是有天分的。
“那他现在……”舒舒觉罗氏追问下去。
“我这侄子原本继续考下去的话,那么这会儿肯定已经当上官了,但是这不是不巧嘛。”乌拉那拉氏叹了一口气道,“在他准备继续往下考的时候家里接二连三出事了。”
先是丧父,紧接着母亲又病倒了,好不容易救回来,身子却已经落败了,得精心养着。
“我那个嫂子知道自己拖累了自己的儿子,想让他别管她,但是我那个侄子可是个孝顺孩子,哪能撇下自己的额娘一心赴考?结果就硬生生地耽搁了好几年。”
舒舒觉罗氏也不傻,一听到这儿就明白了乌拉那拉氏的侄子至今仍然是个秀才公了。
十八岁的秀才公和二十几岁的秀才公可不是一个概念,而且要是已经二十几岁了……
“弟妹,那你这个侄子至今还没娶妻?”舒舒觉罗氏问。
“可不是嘛,这孩子一心想着给他额娘治病,连科考这样的大事他都能放下,更何况只是娶妻?”
乌拉那拉氏道,“也是巧了,我那嫂子之前一直都不见好,今年却慢慢有所好转了,眼见着身子骨越来越好了,我那嫂子就想着让我那侄子娶妻生子,继续科考。”
“大姐,你别看我这个侄子中间这几年都没有再继续参加科考,但是这几年他也没有把读书这件事丢下,知识扎实得很,现在就等着在下一次科考中一飞冲天了。”
“可是下一次科考在明年……”舒舒觉罗氏有点犹豫。
“话不是这么说的,大姐。”乌拉那拉氏道,“要是你现在同意这门亲事的话,那么等他明年高中的时候旁人只会说你慧眼识珠。”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担心我那侄子明年考不上是吧?大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不出意外的话,我这个侄子肯定能考上的。”
乌拉那拉氏细细跟舒舒觉罗氏分析,“虽然说即便考上了,一开始也不可能当大官,但是谁不是一步一步往上走的?”
“到时候我那侄子有本事,又有你们钮钴禄家的扶持,大姐你还怕他没前程吗?”
“而且大姐你想想看,我大外甥女要是高嫁的话,没错,面子上是好看了,但是实际上呢?这种苦我是没怎么受过,大姐你也没有,但是大嫂的事儿,大姐你还记得吧?”
舒舒觉罗氏没有说话,但是她确实还记得,虽然她大哥和她不是一个额娘生的,但是当年看到她额娘糟践她大嫂,舒舒觉罗氏看着都不落忍。
乌拉那拉氏继续道,“但是明月要是低嫁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至少她未来婆婆不敢随便拿捏她,未来丈夫又得了钮钴禄家的扶持,哪里敢不好好地待我们明月?”
乌拉那拉氏拍拍舒舒觉罗氏的手背道,“大姐,咱们家嫁女儿也不是为了攀龙附凤,你说是吧?只要对方人好,孩子过得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