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夜好眠之后，看着手机上收到父母的航班离开海城、顺利返程的消息，谢姿完立即感到神清气爽，整个人都重新满血复活了。
她起得很早，甚至还兴致颇高的亲自下厨做了早餐，等到程卿走出房间时，鼻端已闻到满室扑鼻的咖啡和黄油香气。
“早上好啊，卿卿，”谢姿完正在用小勺将水波蛋舀出锅子，听到动静抬头笑道，“快过来吃饭。”
餐盘中摆着整套颜值靓丽的餐点：煎得焦香酥脆的培根、芝麻菜沙拉，以及烤出金黄表面的贝果面包。谢姿完把热好的酱汁淋在上面，瀑布般流淌的荷兰汁充分浸润在水波蛋上，呈现出诱人的橙黄色。
尽管第一天就见证过她的厨艺，但眼前的早餐盘还是令人眼前一亮，程卿围着餐桌欣赏了好半天，想了想又问道：“可以拍张照吗？”
谢姿完倒是没料到看似淡然的小朋友居然也有这种“手机先吃”的习惯，闻言笑道：“当然可以啦，尽管拿去发朋友圈！”
她起身给两人倒咖啡，又趁着程卿拍照的功夫问道：“对了，你今晚有安排吗？如果没事的话就到店里来吧。”
程卿正专注地拿着手机找角度，听到她问立刻抬起头，点头道：“好。”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事就答应？”谢姿完被她这听话的反应逗乐了，“万一我把你卖掉怎么办？”
程卿顿了顿：“你叫我去，我就有空。”
一幅听话得让人忍不住想rua的乖顺模样。
说rua就rua，谢姿完毫不犹豫地伸手揉了揉小朋友的头，程卿早起还没有把头发梳起来，柔软的长发摸上去有种小动物般毛茸茸的质感，手感极佳。
程卿本人还没什么反应，正在餐桌下徘徊的醴醴先不乐意了，扭着身子“呜呜”哼起来。
主人变心了！怎么可以不rua它而是rua这个入侵者？
谢姿完用鞋尖逗它，看小狗绕着拖鞋吭哧吭哧转圈，一边笑道：“之前alex和我商量要给市集办个小庆功宴嘛，结果爸妈突然过来，就延期到今晚举办了，我还约了上次帮我们做宣传的那个小姑娘许小枝，你也要一起来。”
这次市集说起来算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绩，虽说赚的钱不多，但必要的仪式感不能少。
程卿点头：“好，那我下午过去找你。”
说完这句话，她又看了眼谢姿完，见她正专心地低头切着面包，手指迅速按动几下，将刚拍好的照片存进自己的秘密相册，这才不慌不忙坐下来一起吃饭。
吃过饭后两人一起出门，谢姿完先把车开到学院路上，送程卿去图书馆。
虽然还没到开学日，但小朋友却没给自己安排多少休息时间，而是先按照导师开的书单提前查资料做准备，谢姿完看她低着头，指尖滑动查看ipad上的信息，仿佛车里的空气也无形中变得静谧。
她认真时的样子很安静，睫毛微微闪动着，专注盯着屏幕，谢姿完看了一会儿，发现小朋友完全是一派心无旁骛的模样，并不像往日那样一上车就高高兴兴缠着她说话，未免逐渐有点冷清。
红绿灯的读秒很漫长，她等得无聊，手指百无聊赖地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不多时，余光就瞥到程卿抬起眼睫，仿佛欲言又止般看向她。
谢姿完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到她了，立即停下动作，“哒哒”的敲击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程卿没有说话，继续埋头整理资料。
不料几秒钟后，“哒哒”声再度响起。
这次显然不是无意识的举动了，她沉默片刻，见那声音仍在继续，只得开口道：“姐姐。”
谢姿完笑眯眯转过头：“你忙完啦？”
这句话刚出口，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话语中的期待是不是太过明显，脑海中不由得闪出高中时代的久远记忆，那位以严厉著称的班级主任就总是批评她“自己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