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英文？你教他的？”
张溪点点头：“小时候无聊教着玩的。”
云姝试着翻译道：“间谍？堕落？北方？明亮？钱？”
“我想这应该是北明奸细受贿的账本。”
云姝比着大拇指道：“牛。你是真牛，这是四级过了？”
张溪歪头笑了笑继续看账本。
云姝抓着她袖子道：“好了，别看了。反正你也看不懂，张昂托人给你，估计是想让递给皇帝呗。”
“有道理。”张溪将账本锁好打算明天亲自问问张昂意思。
云姝拿了几件衣服过来道：“我明天出去玩，你看穿哪件？”
“这个。”
“宝蓝色？有点老吧？”
“不会吧，木六娘就爱穿蓝色，不显老呀。”
云姝反驳道：“你还爱穿青色呢。一个青一个蓝，宫里又不是染不起布了，你们收拾一下可以上街要饭了。”
张溪笑着摇摇头，云姝这张嘴阿。
她半躺在床上看着奇迹云姝一件件换衣服，突然来了一句：“其实我喜欢粉色，可惜没机会。”
“谁说没机会？”云姝晃了晃粉色裙子道：“这不是机会？”
张溪立马翻身下床将门窗都锁好，二人相视一笑：“试试？”
张溪换上衣裙，虽说穿云姝的裙子有些短，但整体上还算合身。
“怎么样？”她拽着裙子转了好几圈。
“好看。不过有些别扭。”云姝歪着个脑袋打量张溪，突然一拍手道：“发型，你把头发散下来。”
张溪把头发散开，青丝过腰，也没有打理，随意披在身后。
长眉入鬓，杏眼明澈，抬眸尽显灵动，低眸间倒有一股子忧愁，这双眉眼与云姝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
张溪理着袖子心里有些惆怅：“果然好看。”
明明自己也是个爱吃爱玩的女孩子，偏偏为了扮男子又是束胸又是晒黑还有压着嗓子说话，天天提心吊胆怕被人发现身份。
“比你的青色，绿色的衣服好看多了。”云姝随口说说，但张溪笑意却慢慢散去，她把衣服换了回来：“其实我那几身衣裳也挺好。”
云姝看出来张溪的神情有些低落，也没有出言安慰，她岔开话题道：“贺澄明天约我去放风筝。”随即补充道：“太后同意了。”
张溪轻轻嗯了一声：“太后同意就行。”
“那我还是穿宝蓝色吧。”
张溪躺在床上看着面前一袭蓝色衣裙的云姝，脑海里突然闪进木六娘的身影。
“你会为我挡刀吗？”
“什么？”
张溪又重复一遍，云姝认真想了想答：“那是一瞬间的反应，我不知道。”
“也就是说这是条件反射，正常人本能都是害怕的退缩。”
“是谁替你挡刀了吗？”
“木六娘。”
张溪叹了口气，往脖子上比划道：“要不是我反应快，那箭可是直冲咽喉来的。”
“也许木六娘功夫好呗。”
“不。”张溪坐起身子道：“她功夫一般，我俩交过手，甚至还不如我。”
“要不就你救过她的命，要不就……她是真喜欢你，可以替你去死的那种。”
“不会吧。”自己和木六娘交集就是年少时在寅青山庄那段时间，自己也没救过她的命，总不会真像云姝说得那样吧。
“不不不。”
张溪赶紧摇头，将可怕的想法甩出去。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云姝扭头看着头摇的像拨浪鼓的张溪笑道：“我回去了，明天就穿宝蓝色。”
虽说昨晚起了风有些凉了，但看太阳这架势就知道今日一定是个好天气。
张溪喝了碗粥就出门：“一年之计在于春啊。”
她扭头看了眼东边的秋澜殿，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