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潜入的,岂料,墨意澜身边竟然有个武功身手极好的少年,是他杀了其余几人。”
“少年?”阿浮玉猛地停住研墨的手,问道,“什么样的少年?!”
“是一个身形高挑,行动敏捷的少年,看起来和殿下一般年岁。”刺客俯首求饶,“是我们情敌了,求殿下赎罪!”
阿浮玉越发紧张起来,心中不停的念,不是他,不可能是他,那个人,已经死了!是被他亲手下的毒,那把剑刺明明穿了他的胸膛,不可能……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你说的少年,他的样貌你可看清?”
刺客如实回答:“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
阿浮玉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明微怎么可能是平平无奇的人,见过他的人,是绝对说不出这四个字的。
“殿下,那我……”
“你啊,自然是可以安息了。”阿浮玉阴冷一笑,那名刺客的尸身已经被人拖下去。
……
宫殿外,有门卫通传,新罗公主前来东宫。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阿浮玉对其并没有一丝一毫动心,更别提喜欢二字,若非迫于太后,他才不会如此讨好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桌案上的画作已经被收起,墨迹也干了大半。
新罗织月身着一袭水蓝色便装,穿的朴素简单,又不失美丽,披散在身后的微卷长发一半束起,配上一支简单的玉簪,多了几分干练。
阿浮玉起身道:“公主今日穿戴的如此朴实无华,是打算出宫吗?”
“这都被你猜到了?”新罗织月心情大好,走上前邀请道,“既然殿下已经猜到了,那我可以邀约殿下一同出宫游玩吗?”
阿浮玉道:“很是荣幸,许久未曾出宫,也会怀念宫外的逍遥自在。”
“既然如此,那我们出发吧,我已经命人备好马车了。”新罗织月向来不忌讳宫里的繁琐规矩,拉着阿浮玉的手向殿外走,二人同乘一辆马车。
“冬元,到了最繁华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叫我!”
马车外引路的男人回道:“属下知晓。”
阿浮玉问道:“冬元是谁?”
新罗织月道:“冬元是王兄身边最可靠的手下,我特意向王兄借了人过来给我们二人驾马引路。等到了繁华的地方,我要将这里所有景色都记下,回去画给父王和母后看。”
阿浮玉道:“公主真是有心,若是公主画不过来,可以前来东宫挑上几幅。”
新罗织月含笑应下:“那我先在此谢过了。”
京都长街,繁华似锦,处处可见叫卖,街角卖艺杂耍,人来人往,烟火气息所处可见,街边小孩闹成一团。
顾长辞也不是第一次走在这条街上,这可是他留宿街头睡过的长街小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于是准备找一家客栈落脚。
打开钱袋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包鼓鼓的金子!
他不过在府中做了几日杂物,竟然给他这么多金子,不愧是帝师,挥金如土。一块金子可以换很多银钱,这么多金子,估计都够他花大半辈子。
换了些银钱,总算可以先去填饱肚子,街边那个卖糖人的老头还在摆摊,顾长辞记得他九岁初次来到长平州的时候,圣女就给他买了糖人吃。
一起生活了整整九年,他从没叫过圣女娘亲,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和圣女相认,他们就会死在祭司手下,南陵圣女,一生都不能与人相爱,她此生只能守护着南陵,遥望南海之巅。
就像他,一个半人半鲛的怪物,这是他不能说的秘密。
“老头,我要这个。”顾长辞丢了几个铜钱,拿起最后一个糖人。
“真巧,你买走最后一个,我就可以收摊回家陪孙子了。”老头将木箱合上,准备推着木车回家。
忽然,走来一个身着蓝衣的女子,面相看起来不似长平州人士,那女子指着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