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唇,她忽觉内心酸涩,于是背过身去,不再看萧让。
她脑海中,似乎有两个声音在拉扯,一个声音啊花堇,她说:“云曦公主,怎么和你长得那么像呢?”
另一个声音,则是萧让,萧让在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如今世间万物,皆不及卿。”
她已经不知道,该听哪个声音了。
她只觉精疲力尽,手也不由自主,抚摸上自己小腹,那里还是一片平坦,她曾经十分希冀这个孩子的到来,因为这是她和萧让的孩子,但如今,她却有些迷惘了。
她一遍一遍抚摸着小腹,虽然这个孩子,还没有胎动,可是,她却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她终于慢慢决定,为了这个孩子,她也应该要相信萧让。
因为萧让,是她腹中骨血的父亲,她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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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于是悄悄将那幅画像烧毁,她看着燃完的灰烬,心想,画像的事情,她要彻底忘记。
她和云曦公主长得相似,那只是巧合,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她为什么要因为一幅画像,就要怀疑萧让呢?
更何况,萧让承诺过的,他承诺永不负她,他承诺世间万物,皆不及卿,像他这般冷情冷性的性格,一句承诺,便是重如千金,她了解他的,她坚信。
阿妧不再想那件事,而是帮萧让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去边关,她也在憧憬着,等去了边关,生下孩子,又有萧让陪伴,生活该是何等美满幸福。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憧憬,会在一瞬间,变成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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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雍都的前一天,雍王要给萧让践行,萧让于是便带着吴钩,还有鹰鸢军等人入了宫,偌大的别院,只有阿妧和少数几个奴仆,阿妧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便去梅园中摘了梅花,准备晾晒干了,为萧让带去边关煮茶。
她正仔仔细细,挽着袖子,挑着花朵最大的梅花,放到篮子中,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嘲笑:“都做了靖北侯的女人,还要亲自干这些下人的活,看来萧让,对你也并不是怎么太好。”
阿妧回头,发现这个嘲笑她的人,正是昔日姜国的如英公主,如今雍太子的侧妃,姜如英。
阿妧也不知道,姜如英是怎么跑到萧府来的,她直觉姜如英此行,并无好事,但阿妧不敢和姜如英起冲突,况且姜如英是吴钩的旧主,也是吴钩喜欢的人,她也不能和她起冲突,于是低头行礼道:“见过如英公主。”
姜如英嗤了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知道本公主今日过来,是做什么的吗?”
“奴婢不知。”阿妧低眉顺眼道。
姜如英慢慢走上前,挑起她的下巴:“本公主过来,是为了让你把从姐姐那偷来的东西,还给她!”
阿妧云里雾里:“奴婢不懂公主在说什么。”
“你不懂?”姜如英嗤笑:“看了我姐姐的画像,还能不懂?”
阿妧悚然一惊:“那副画像,是公主送来的?”
姜如英颔首:“那是为了提醒你,你只是一个小偷,一个仗着和姐姐容貌相似,就偷走她夫婿的小偷!”
阿妧面色逐渐惨白,姜如英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悠悠道:“你想听姐姐和萧让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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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不想听,所以她紧闭着嘴,一言不发,但是姜如英却仍然开口说道:“姐姐在十五岁之前,是养在大胤皇宫的,她之所以能被养在大胤皇宫,因为她的母亲,出身凰氏一族,你这种奴婢,应该不知道什么是凰氏一族吧?大胤立国,凰氏一族立下汗马功劳,□□亲口允诺,以后后族,只会出自凰氏一族,从此天下,凤为皇,凰为后,凤凰血脉,共统天下,永享尊荣。”
“而姐姐的母亲,就是皇后的嫡亲妹子,身份自然尊贵无比,所以你这种血统低贱的奴婢,又如何及得上我姐姐一根手指头?”
阿妧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