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焱就知道,这计策,失败了。
因为姜焱计划攻打灵昌是速战速决,可是萧让一来,必然会厉兵秣马,那速战的计划定然行不通,无法速战,就只能做好挖战壕,长期围城的准备,但是若围城,其他雍军定然会来救援,到时候恐怕灵昌攻不下来,自己这一万人还在葬送在这里。
所以姜焱立刻建议二王子撤军,没想到邺芮已在邺王面前夸下海口,根本不愿意撤退,姜焱明知必败,却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继续进攻灵昌。
果不其然,一到灵昌,刚集结士兵准备攻城,谁料突然城门大开,接着几百匹蒙着双眼,披着虎皮的战马冲进邺军战阵,邺军战马受惊,纷纷将马背上骑兵掀下,接着四处逃窜,踩踏士兵致死的的不计其数,邺军不战自乱,萧让趁机率军杀出,而大乱的邺军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姜焱见势不好,立刻抛弃邺芮,率领亲信,夺马狂奔,等行到这庆南道,漫山遍野,突然挥起鹰鸢旗,杀出大批雍军,让姜焱彻底傻了眼。
雍军训练有素,而姜焱这边却陷入了慌乱之中,姜焱带的几个人被一拥而上的雍军砍死,姜焱奋力挥刀,砍伤几个扑过来的雍军,他却没注意到,一旁荒草之中,一个少女,正极有耐心的拿着一个弩/弓,她微微眯眼,瞄准姜焱,按动弩机,一支弩/箭瞬时飞出,扎进姜焱胸口。
但姜焱不愧是自幼被狼养大的狼崽子,他胸口虽中箭,但仍然忍痛一刀砍断箭矢,然后又挥刀砍死几个雍军,打马狂奔而去。
阿妧见姜焱逃窜而走,她心急之下,也上了一匹马,拿着弩/弓,背着弩/箭筒,骑马跟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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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追我赶,直追到一处断崖旁,姜焱战马去势不减,直接掉了下去,姜焱从战马上翻滚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等他摇摇晃晃捂着胸口伤处站起来时,发现一个殊色少女,正拿着弩/弓,对着他。
姜焱眉头一皱,他认出了这个女子:“你是那日太守府中人?”
阿妧未答,只是拿着弩/弓,对准姜焱,姜焱又道:“你到底是何人?和萧让有何关系?”
阿妧道:“我是萧让的奴婢。”
“萧让的奴婢?”姜焱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他哈哈笑了两声:“萧让居然留你在身边做奴婢,真是可笑!”
他的话,阿妧听不懂,她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和姜焱打哑谜,她只是说道:“我并不只是萧让奴婢,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谁!”
姜焱一怔,阿妧这话,显然在提醒他们以前见过,他仔细端详阿妧,却并不记得他以前有在哪里见过她。
阿妧见他忘了,于是又提醒道:“难道你忘了四年前崔家田庄,除夕那夜,你杀的那三十六条人命了吗!”
“崔家田庄,除夕夜……”姜焱模模糊糊地记起,他毫不在意道:“哦~有点印象。”
阿妧见自己阿爹阿娘,以及三十六条性命,在他口中,只是毫不在意的“有点印象”,她不禁悲从心起:“我便是那崔家田庄,你杀漏的第三十七个人!”
姜焱嗤笑一声:“看来,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日就要取你性命!”
阿妧一扣弩机,一支弩/箭又向姜焱射去,但这次姜焱早有防备,他虽身受重伤,但仍如同独狼般敏捷在地上一滚,躲过了这支弩/箭,他顺势拾起地上的刀,杀机毕露:“既然四年前杀漏了你,今日,便补上吧!”
阿妧手执弩/弓,姜焱手执弯刀,两人对垒,一个不会武功,一个身受重伤,谁都不敢先动,正在僵持之时,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是吴钩带人赶到,接应阿妧。
姜焱看到吴钩,显然知道已是穷途末路,他大笑道:“看来萧让舍不得你这奴婢死,萧让啊萧让,你比我还要可怜!”
阿妧蹙眉,她不懂姜焱在说什么,他为什么因为萧让令吴钩驰援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