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不同的动物,慎无真一时间有点发愣。
“你在看什么?”虞景明的手滑上他的后颈,奇怪地问。
他抬头,也终于看仔细了这个男人的模样,凉薄的唇,轮廓清晰的脸颊,以及黑得不是太正常的眼眸,黑色风衣显得肩膀宽阔,虽不显肌肉,气势却比方才的肌肉男还要强上几分,胸针更吸人眼球,不过慎无真此刻抬眼上去,却被盯紧了视线,一时黏住无法继续往上。
“头顶有什么?”
男人的敏锐超过慎无真的预料,他当即收回目光:“没什么,想看看这里有几层楼。”
“三层。”
黑色的风衣罩头下来,他被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
“先披着,以免着凉,你的房间在三楼。”
带着体温和一点稍烈的香气,慎无真被笼罩在这种氛围之下,一时间忘记了身处的地方,只觉得这件风衣就是生命的归宿一般——裹尸的草席一样熟悉。
这样被抱得更像样了,慎无真被带着往前走,忘记了自己突然能看见奇怪景象的特异功能,恍恍惚惚地到了房间。
虞景明里面穿着一件低领黑色毛衣,将慎无真推入了房门内。
“衣柜里有衣服,浴室有热水记得多穿点,明天见。”
这次是慎无真抓住了他的衣袖:“等等。”
他脱下风衣,寒气让他瞬间打了冷战,但还是伸手递给男人:“谢谢你。”
“慎老师为什么跟我这么客气?”虞景明并不接,低头看他,“鼻子冻红了,小心感冒。”
他低头贴近慎无真耳边:“我的忠告是,好好睡觉,夜里不论听见什么动静也不要出门,我可不希望明天见到的是另一种形式出现的你。”
热气在空气中氤氲成雾,从温热到冰凉如同毒蛇钻入慎无真的耳廓,甜蜜又冰冷:“晚安,真真。”
虞景明离开了,他的风衣没有拿走,那枚精致的胸针也在上面别着。
慎无真又打了个冷战,这里的温度似乎在不断降低。
“你认识这个老板吗?”唐吉终于跟了上来,他没敢靠得离虞景明太近,瘦弱的小青年此刻抱着肩膀瑟瑟发抖,黑色眼镜上凝了一层水雾。
“或许吧。”慎无真让开一点位置,“进来。”
唐吉也不客气,钻进了房间。
屋内暖和很多,房间也够大,两张单人床摆放在正中,床头靠着墙,米黄色的墙纸让人心情很快放松下来,这里的摆设简单低调,地毯却柔软,是上好的品质。
只有一点,床的正对面挂着一副哭泣男孩的画作,一眼看上去内心会变得柔软和同情,但实际上这幅画曾经带给了很多人死亡。
两人都对艺术品多少懂一些,看着这幅画几乎断定了夜里无法安睡。
画框是固定在墙上的无法拿下来,他们就扯了一张床的床单将画框蒙了起来,但看上去似乎更加诡异了,不过也比对着画好上一些。
慎无真让唐吉先去洗澡,他找了条干燥的浴巾把自己裹着,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全是秋冬的衣服,看着沙发上那件黑色风衣这里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人穿着秋装。
虞景明在这个游戏中恐怕是个重要角色。
终于等唐吉洗完出来,他进去反锁了浴室门,打开热水。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他终于放松了不少,也趁机思索复盘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
慎无真有个毛病,也许是经历过的变态太多,他很少将情绪露在外面,尽量用最佳能保护自己的办法来处理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思考。
相反地,他很快明白了夏孤今天话中的意思。
首先是处境,来到这个俱乐部的人不论身份和年龄——他们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里,他相信夏孤他们一定会先去找出口再入住房间,但外面已经全部坍塌,即便是找到了出口,恐怕也无路可逃。
接着是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