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来这里多半是冲着玉笙公子来的。”
毕竟这玉笙公子可不仅仅是戏好,人长得也很水灵。
而这人的第二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那本点戏的折子被递到了裴昱瑾的面前。
这位位高权重的相爷难得有一点外露的爱好,那这群心有图谋的人可不就跟闻着腥味的猫似的都来了。
争相竞价无非是想在他面前留个印象。
那位被人唤作王公子的身着华服,摇着个折扇就晃到了裴昱瑾的面前。
原先沈听澜还觉得姓裴的这个天摇扇子属实是有些装,但此刻有了对比才发现即便是装也是有参差的。
有的人是翩翩公子,而有的人嘛,是穿龙袍也成不了太子,一整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既视感。
傅筠看着这穿着浮夸,举止轻浮的人,没忍住冲裴昱瑾眨了眨眼。
喏,麻烦来了。
那王公子装模作样地朝裴昱瑾拱了拱手,略有些谄媚地道,“在下王屿,家父王景山,有幸在这见着相爷,今儿我做东,您随意点。”
按理说这沉迷于声色犬马中的人是不会动那个结交裴昱瑾的想法的。
这王屿本也确实是冲着玉笙公子的美貌来的,只是最近他颇不得自家老头子的心,身边人瞧见了这个机会,再这么一撺掇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王家这个嫡次子,胸无点墨,一句话说得倒像是猴子披了人皮,不伦不类的。
沈听澜站在楼上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皱眉。
四面围观的人不在少数,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猜裴相要怎么回复。
毕竟裴昱瑾这人家底丰厚不贪财,容貌俊美不好色,在上京是出了名的难接近。多半是看都不看一眼扭头就走。
沈听澜也是这么猜的,区区一折子戏,那人没必要为了这个授人话柄。
可裴昱瑾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接了那本子,还语气温和地问了句,“王公子要请本相听戏,随便点,什么都可?”
听这人似乎有应下的苗头,王屿笑得了然,“那是自然,随您心意。”
就是嘛,怎么能有人会拒绝送上门的好处呢。
“哎,爷,您去哪啊。”
楼上沈听澜听了这话就有几分坐不住了,今日这出戏要是听了,裴昱瑾的身上就会有一个抹不掉的黑点。
将来主角受要是因为这个瞧不上他导致自己任务失败的话,自己找谁哭去!
阻止,必须得阻止。
但还没等他冲到楼下,就听那人又开口道,“既如此,苏秦,请王公子去后台更衣。”
苏秦一直在邻桌坐着观察着四周的境况,此刻得了吩咐立马就起身,“王公子,请。”
傅筠猜到了好友的意图,丢了一锭银子给站在一侧的老板,“借你家台子一用。”
老板忙不迭地接了,弯腰道,“您随意。”
他这儿也就是个小本生意,在场的谁他都得罪不起。
王公子听了一会儿看到眼前要带他去后台的人才察觉到不对。
又不是自己要唱,更什么衣?
于是他笑得有几分勉强,“您是不是弄错了,今儿是玉笙公子的场。”
“没错,刚刚本相还特意问了你,你回复的是随本相心意。这便是本相的心意。玉笙公子的戏本相已经听过了,倒是王公子你,本相很期待。”
裴昱瑾的唇角噙着一丝笑意,眼底有种玩弄人的快感,话音落了还用一只手轻击另一只的掌心,既是期待也是催促。
听到这里,王屿的面色是彻底变了。
即便本朝开放,伶人的地位仍旧不高,他今日若是登了这台,明日就会沦为整个盛京的笑柄。
至少能被嘲笑三年的那种。
“裴相,我……”
“王公子,你还是快些的好,言之这人可没什么耐心,今儿你不叫他尽兴了,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