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体,消失在与它相映衬的晴空中。
元帝派来跟着他们的侍卫不在少数,这边他刚射中,那边就有人纵马去捡了。
离得不算太远,不一会儿就有人将猎物双手捧上,奉于马前。
沈听澜坐在马上,向下瞥了一眼,略带了几分骄矜的点了点头。
“殿下聪慧异常。”裴昱瑾并没有错过怀中人唇边的笑意,开口夸道。
虽然知晓这鹰全然是裴昱瑾一人猎的,无非是借了他的手拉了一下弦,但这也并不妨碍沈听澜心下高兴。
那可是鹰,是天空的霸主,莫名的让他有了一种征服的快感。
“殿下坐稳,咱们再去寻些别的有意思的猎物。”
既是难得出门,不如带他好好放松一下,但偏偏有人不肯让他如意。
十几个黑衣人出现的悄无声息但又足够引人注目。
孟衡的一句“护驾”,惊起一片飞鸟。周遭的护卫们也都将他们围在中央,齐齐拔刀与刺客对峙。
而坐在马上的裴昱瑾面上倒是没有一丝慌张,还用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问他“殿下,怕吗?”
这一副没将对方看在眼里的模样倒是飒爽。
但对于知道剧情点的沈听澜来说就没那么轻松了,他既没说怕也没说不怕,只是催促了一句,“下马。”
开玩笑,要是继续坐他怀里,那不就是一活生生的人肉盾牌吗。如此也势必逃不过原剧情中“为爱挡箭”的桥段。
离远点,离远点,保命要紧。
裴昱瑾虽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坐在高处确实也不够安全,听他这么说了也就顺着他的意思下了马。
当然也没忘记将他也扶下来。
“相爷,我家主子素来最是惜才,您是肱股之臣,国之栋梁,若是肯弃暗投明,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自然还是您的。”
这刺客还知道什么是先礼后兵,搁这叭叭叭地说,倒是不知道反派多死于话多。
裴昱瑾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侧的人抢了先。
“这位小兄弟月俸几何呀。”
沈听澜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倒是一副想要与对方拉家常的样子,裴昱瑾虽听的觉得奇怪却也不曾打断。
许是太过莫名其妙,对方下意识就给他报了个数,横竖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哦,少了,你这又干着刀口舔血的活计还要兼职当说客,这不是廉价劳动力嘛,本王给你三倍,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该上贡上贡,不该肖想的也别白日做梦。”
虽然不知道廉价劳动力是何物,但听着也不像是好词的样子。
裴昱瑾闻言轻笑一声,抽出了悬挂在马侧的佩剑。
“一半的人留在这保护殿下,另一半的,你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一场拼杀便注定是无可避免的了。
禁军一向训练有素,很快就分成了两拨,留下的那一拨将沈听澜护卫在中央,孟衡更是同母鸡护崽似的张开双臂警惕地环视四周。
那边打的不可开交,平分秋色;这边沈听澜看得也是不亦乐乎。
不得不说,裴昱瑾的身手确实不错。
“去帮忙,本王这里留两三个人就够了。”
倒不是沈听澜不怕死,而是他记得原书剧情中这些人全是冲着姓裴的来的,原身是因为主动扑上去才受了这无妄之灾。
既然如此,那不如速战速决,解决完了还能继续狩猎。
“殿下不可,您是千金之躯,万万不能冒险啊。”
孟衡既要挡在前面护着他又要给他忠心谏言,这又没法跪下来劝,真是把他急的够呛。
“去,出了事本王担着。”
沈听澜不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严肃人,但当他沉下声音用短句下命令时又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是。”
又有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