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真赚钱啊!”中午时候毕构两眼无神望天,他泡在小洛南村上面醉仙居的温泉中。
蜀地盐帮的船只停靠,换火车皮运盐进长安,收取的费用略低于用船运到长安的数量。
他们享受九折优惠,不然铁路运输价格高过水运。
定价如此,一者为水运行业的人留条活路;二来增加铁路利润,用来继续修铁路。
不需要节约时间的人走水运,时间即成本的买车皮。
今此蜀地盐帮输盐六亿斤,河南府卸两亿斤,京兆府送四亿斤。
一斤盐的综合成本在五毛钱,利润四毛,批发出去时的价钱一斤九毛,零售的人卖一斤一钱。
零售商需要交三十分之一的税,三分又三厘,赚六分七厘。
蜀地盐帮不交税,过来一回赚二十四万缗。
扣除了所有成本,赚的钱按照比例分,顺便再给基层制盐的人发‘奖金’。
五毛成本中的运费占了四成,两毛,大概长江一段一毛钱,运河一段四分钱,黄河段六分钱,包括往来。
一斤六分钱的黄河段运输成本,铁路运输差不多的价格,六亿斤,三万六千缗。
若他们交税,需要按照销售额计算,三十税一,一万八千缗。
毕构没拿到一万八千缗的税,也捞不到三万六千缗的运费,只有一千二百缗的铁路运输税。
“我再把调度作好一些,修完运河铁路,到时每天有三十列火车,光是从中收税,户部一年即能拿到一千余万缗。”
李易不想刺激老毕,年岁大了,接班人快培养好了,等着进团儿。
“照此算来,铁路一年岂不是赚三亿缗?”
毕构拉过漂着的托盘,身体往上坐一坐,拿匙子舀炸好的鸡蛋肉酱,往小葱拌豆腐里放。
“电话线要铺、煤是钱、路面日常维护得开工资、火车头和火车厢是白来的?
我说的乃理论数字,万一没有那么大的运量,我给一百列火车又有何用?
其中有快车和慢车,收费标准不一,到时候可能一年只能赚到几千万缗。”
李易连忙列数据,并且把钱往少了说。
“户部收的钱又怎么可能超过一千万缗?”
毕构抓住关键点,你少赚,我一样少。
“运来的货还要交商税,铁路是铁路的,其他是其他的,有奢侈品就是十税一,海外贸易十税三。”
李易赶紧跟上,说怎么赚钱。
“那与你铁路赚的钱何干?你骗老夫。”
毕构才不上当,两种钱分开,老夫只问你铁路的税。
别的即便用陆路和水路,户部该赚多少还是赚多少。
“反正让你赚到。”李易也知道没有那么大的货运量。
大唐才多少人口?火车就是从长安到运河南端,一年想赚三亿缗。
算上山民和逃户,系统给出的数据模型显示,应该有六千万左右人口。
平均一个人提供五缗?不开展海外贸易,做梦去吧,有多少人家一年的总收入不到五缗?
他要想办法,铁路交的税超过一千万缗。
“你不说出来老夫不信。”毕构像孩子似的,赌气般地把头扭向旁边。
一同泡温泉的杨环晋和黄贤荣:“……”
这是自己大唐的宰辅?中书令?
他们同时看李易,李东主,你告诉我们怎么交税让朝廷财政赚一千万缗。
“我装修客车车厢,提供天上人间的服务,之前说好了的,平康坊、思恭坊的女子进车厢。
如此一来,想享受那样车厢的人,他们所花的钱交百分之八十的税。”
李易没办法,哄着,让老毕高兴起来,这么大年岁了,不容易啊!
自己还想多泡一会儿呢,一个应对不当,老毕倒温泉池子里,自己还泡个屁?只能抢救。
毕构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