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方子了?”李易摸摸大弟子的脑袋,终于轮到他摸别人了。
“破的地方用酒精擦一擦,不包扎,方子就是清热的,肿起来的又不高,师父,为何留情?”
在现在的小丫头眼中,赵常奴的一点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尺带珠丹在,赵丽妃也在,武婕妤使坏,宗正寺的人没说话,百官想要知道今天的情况。”
李易对两个弟子讲解,弟子聪明,尤其是李抚宽,他孤儿出身,很小失去亲人,记不得亲人的样子,对于生存了解最深刻。
一讲二人必然能够听懂。
打死人容易,尺带珠丹会认为是杀给他看。
赵丽妃怀恨在心,要么连她一起杀,包括她的儿子、父亲。
武婕妤习惯性操作,必须叫她明白,她的任何心思在自己面前都没用。
宗正寺的权利不能剥夺,除非宗正寺的人开口要杀。
文武百官呢,过来凑热闹,自己的行为他们理解,杀人,他们往后会躲着。
李易把这些说给徒弟听。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偷听,要是写信,留下笔迹和印,不杀都不行。
赵常奴没有胆量,在私下抱怨,李琮,就是李潭脸上原来有瘢痕,当不成太子。
最能当太子的是李琮,赵常奴的外甥,为师不愿意叫他当太子。
今天打死赵常奴,往后诬告者便多了,官与官不敢多说话。”
李易这一番话才重要,诬告、陷害,他不想看到。
“毕爷爷他们呢?我听人说了,他们一起要收拾赵常奴。”小丫头好学,啥都想弄清楚。
“是高将军帮的忙,此事我不能直接说话,三哥也不可以说。
宗正寺寺卿还没反应过来,距离上他们站得远。
老毕他们站出来一个人即可,全站出来表示他们心中没有其他想法。
顺便我欠他们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不好还,给东西还不上。
我又欠高将军一个人情,老毕他们一同欠高将军人情。
包括赵丽妃,宰辅不露面,三哥最后先开口,我就不可能再说情。”
李易教徒弟们这里面恩怨和牵扯,并不光明,却是生存之道。
“谢师父!”两个孩子同时出声。
“嗯!”李易应下,他就是师父,传道、授业、解惑。
不止教数学、语文、医学、物理、化学等知识,还得教为人处事、阴谋诡计。
然!不可使徒弟心存阴暗,即便身处黑夜,也要心怀光明。
“累没?”李易起身要走。
“不累!”二人又同时答。
“走,有事情跟三哥说,之前提过,明年科举必须加进去。”
李易伸出手,一左一右拉着两个徒弟去找李隆基。
李隆基正在接受按摩,他坐着那么长时间也累。
他趴在床上,王皇后跳到他后背上踩,用手按,疼,手疼。
现在的李隆基身上肌肉不少呢,王皇后有指甲,用指关节,不如踩。
无须扶着的横杆,王皇后像跳舞似的,自己保持平衡。
“三郎,我看尺带珠丹意志消沉,回去还如何当赞普?”王皇后边踩边说。
“他想学易弟的手段,他心中有不服之气,时间久了便好,习惯!
天下只有一个易弟,再傲气的人面对易弟也得低头,元崇初时便不服。呵呵呵……呃!”
李隆基说着提到了姚崇,为了抗衡,姚崇可是单独建一个工坊,选拔优秀工匠进去。
后来工匠全跑到李家庄子了,过上幸福的生活。
一想起来他就笑,正好王皇后踩到后背肺子的位置。
“陛下,李东主来了。”高力士在外面出声。
“好了,穿衣服,去前面客厅。”李隆基顾不得后面拍打放松的步骤,等王皇后跳下去,他活动活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