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雪由大雪变中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风倒是不那么疯狂地吹了。
李隆基等人松口气,就怕没完没了下风吹雪。
“易弟,下雪你最怕什么?”李隆基站到一个蔬菜的大棚旁边,看着百姓在那里扫雪。
“南移。”李易没说压倒房子什么的,他担心大雪下到南方去。
“为何?”李隆基还以为什么道路堵塞了、窝棚坏掉了。
“南方见到的雪少,大雪一落,百姓惊慌失措,不好应对。
出行都是问题,北方的人从小知道在冰面和雪面上怎么走,还一样摔,何况南方。
南方又有作物种植,雪落下,作物被冻死,牲畜不适应。”
李易说着情况,想起了曾经他那时的南方大雪。
根本就走不了,车都不会开了,从北方调公交司机过去。
扫雪工具不够用,平时谁会准备那么多的除雪设备?
习惯了穿不厚的衣服,还得买衣服。
等太阳出来,把堆积在路边的雪撒到马路上,又不理解,为什么往路上弄雪,好不容易清理的。
实际上北方堆在路边的雪,等雪停了后,太阳一晒,也向路上撒,加快融化速度。
后来到北方的南方人多了,他们过年回去,反而盼着下雪,因为会开车了。
现在大唐的南方,屋里的温度比屋外还低,想暖和的时候要出去晒太阳。
下大雪,屋外更冷,屋子里还冷,会生病。
李隆基眉头挑挑:“今年会下到南边?”
“不会,今年关中地区不用担心干旱,京兆府水网多,要注意防洪。”
李易提前考虑,之前太行山以东地区蝗灾。
接着关中大旱,由于打了水井,又采取一系列灭蝗措施,两个危害全挺住。
等着关中正常起来,水网容易造成水面过高,无法排出的情况。
种水稻还行,种其他的作物,整天在水里泡着,根全泡烂。
不管水网怎么铺,最后的水要流进大河中,然后入海。
李成器拍拍身上落的雪:“开春冰融,直接连黄河的运河好走了?”
“好走,上下的时候需要额外操作,如壶口瀑布。”
李易脑海中出现用死囚去排哑炮的人工运河。
死了好几十人呢,别以为是开玩笑,要么死囚给机会呢。
好在必须死的死囚留下,正好拿来练手作手术。
运河一开,距离缩短很多,不用再绕‘几’字。
运河从长安过去,属于逆流,到了山那里,再进黄河的时候,属于顺流。
由下河的位置往西北,还是逆流。
方向操作也一样,黄河顺流,然后逆流,再顺流到长安。
理论上,从长安到几字形的地方,走运河,一段的逆流就比较短,不然得从东边的黄河走壶口瀑布过去。
壶口瀑布两边岸上的石头上有不少窟窿,以前有人拍视频,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路上行舟时候打孔插木头借力用。
就跟长江一些地段,有纤夫拉纤的位置,都有窟窿,纤夫又不傻,能立根棍子的地方,为什么不立棍子抓着走?非要抠石头?
“三哥、大哥,等着火车出来,蒸汽机船还用,长江咱们就拿蒸汽机船来运输,
黄河也行,到紧要处,来回接力,即便不接力,一样提高效率。
纤夫们呢,有非蒸汽机船和轮船的,帮忙拽,其实轮船想要在长江逆流而上,还是拽着比较快。”
李易想到哪就说到哪,别人聊天聊家长里短、诗赋。
他聊天保证是民生,从他到大唐独自撑起庄子开始,他为大唐出了好多主意。
“自该如此。”李隆基忍着急切的心情,他恨不能一步到位。
“张家村子好啊。”李旦不急,他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