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空的,所有的库房皆空。”李丰等人到了县衙门。
县衙门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空空荡荡,桌子、凳子、门,没了。
再看库房,库房的门倒是在,烂得不成样子,里面绢帛和粮食,见不到。
倒是对方账册和案册的房间没人碰,估计是嫌里面的东西不值钱。
看门锁的痕迹,以及门槛上落的灰,就知道这个屋子有一段时间无人进入了。
相当于整个驶远县不需要账,一切俱在晏氏掌握之中。
“估计没有什么案卷,晏氏欺负当地其他百姓,有没有案卷都不重要。”李丰难过,更气愤。
驶远县这样的情况,百姓日子怎么过的?
刺史黄岸的黄氏家族会不知道?天高皇帝远啊。
“驶远县未入册,广州只有十三个入册的县。”庄户明白原因。
没有入册,朝廷那里不会查,当地不记入案卷之宗。
该收租子的时候会在驶远县里收,收上来的租和庸,还有一年二十天的调,得到的利益大家分。
县里的百姓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还以为自己给朝廷交了东西呢。
包括本应该是县里出钱买,却叫他们想办法弄的土贡,他们认为是送给了陛下。
“大唐应该还有许多一样的地方吧,若赶上天下动荡,百姓知道了,有人领着一喊,还能不反?”
李丰攥了下拳头,又慢慢松开。
他露出笑容:“诸位,咱们当官了,叫天下见识下李家庄子庄户和奴隶的本事,哪怕是在这里只呆上几个月,也要叫驶远县发展起来。”
说着他伸出手,其他人围成圈,把手递过来放在一起。
互相看看,大声喊:“天下无艰,沧海微澜。揽星摘月,灞水军团!”
“好,不管以前的事情,从现在开始ꓹ 重振驶远县。加油!查账!”
李丰说着向旁让出两步ꓹ 后面的羽林飞骑上来,一脚直踹。
咣噹声中ꓹ 没有钥匙开锁的门开了ꓹ 锁头没开,孤零零地挂在一扇门的门别上。
众人进去,把以前不知道多久的账簿拿出来ꓹ 点上灯ꓹ 开始整理。
只要有账ꓹ 哪怕是几年前的,他们相信也能从中找到问题。
晏氏存在又不是一天两天,找到一处错的ꓹ 可以抓人了。
抓到人ꓹ 再审ꓹ 定然能够审出来新的东西,再重新记录。
羽林飞骑帮忙ꓹ 帮着画表格ꓹ 录入数据。
天又亮了ꓹ 李丰等人不休息ꓹ 继续整理ꓹ 一个个处在亢奋状态下。
早上起来干活的人发现情况,衙门里有人了?昨天的李家庄子的人?新的县令?
“大父大父,县衙有人了,门口站着人,拿根棍子,腰上挎刀。”陈老头的大孙子跑进屋子喊。
陈老头昨天晚上睡得倒是不错,家中的四儿子要有媳妇儿了。
那个姑娘大一岁,没事儿,风言风语更不是问题,他了解内情。
那个丫头的父亲以前生病,丫头上山找东西卖钱。
有一天衣衫破碎回来,当时正好有人说山中有匪人,就认为丫头被欺负了。
实际上丫头衣衫不整回来,马上又带着家人进山,抬出来一头大野猪。
丫头自己一个人猎了头大野猪,野猪追她,她爬到树上,野猪撞树,把自己的獠牙给插树上了。
丫头挑下树,用叉子那个扎呀,野猪就那么窝囊地死了。
别人不知道,喜欢把不相干的事情放在一起。
实际上就算遇到了匪人,被欺负了,又能如何?
丫头是为了救父亲进山,别人闲言碎语的伤人。
老陈头认可这丫头,长得漂亮,以后生了孩子,不管男娃儿还是女娃儿都好看。
他大孙子一喊,他醒了,看一眼坐在窗前的老伴儿。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