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嵩带着队伍与阿史那献、葛逻禄和安西节度使军队汇合。
其他将士看向他,尽露崇敬之色。
就是这个人,把一场应该是防守保卫战给打成了一场击溃歼灭战。
曾经其率一万杂兵名震西域,如今又是他带着一万精骑,逮谁灭谁。
他还是进士出身,如此能征善战,朝中大臣和皇帝都会担忧。
一个能够治理地方又能打仗的人,他在偏远的地方领军行政,说反就反啊。
大的将领们互相看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为张孝嵩发愁,怕朝廷找个理由,比如翻出之前张孝嵩贪污的事情给抓回去。
本地需要张孝嵩,有张孝嵩在,谁还敢来?
他带着的军队连牺牲的和受伤的,不足五百。
过些日子,大家稳定了,他会不会又要组织人手去打别人。
因为现在草出来了,不那么冷了,之后粮食收获,军粮充足。
“张某还是那句话,此次所得,张某一钱不取。”
张孝嵩说着一撩战袍朝长安的方向单膝轨地。
他在感激,感激李隆基,感激李易。
事情不可避免的传出来,李易坚持护他,哪怕从未见过一面、没递过片纸。
李隆基更是加大赏赐,问东西够不够,不够补足,让你贪。
得遇明君,战死沙场又何妨?
‘哗啦’张孝嵩一跪,其他人只能跟着跪。
普通的士兵只是激动,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花花肠子。
打胜仗了,杀了那么多,抓了那么多,以后很长时间敌人组织不起来人手再打。
打仗需要人,不可能今天弄出来两万,明天又是两万。
大唐也就五六十万兵,再多养不起。
……
“来我看看,你这个恢复的不错,一个是饮食,不要吃太多,也不能吃辛辣的,容易引起过敏的更不能碰。”
李易不知道边关此刻发生的事情,他在给李潭换药。
他通过手术为李潭去瘢痕,原来长好的地方有增生组织,他给切下去。
留下的是伤口,不能再让伤口增生。
好在李潭不是增生体质,不然要使用更多的激素。
“我知道透视了,我还学了一点阴影,用炭笔比较好画,毛笔落墨不好控制。”
虚岁才十二岁的李潭最近对作画很努力,他要超越。
“咱们的国画,其实也讲究明暗,不过不能是纯墨,同时更可以带着透视和阴影效果。”
李易说起来他那时的国画,各种笔法应用,画出来的东西不但更写实,同时还能在写实的时候带上韵味。
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东西出自中国。
中国国画,用任何别的手法都画不出来,油画能画出来的东西,表现不出水墨画的意象。
而有的真实的山水之地,看上去就像国画一样,这就是水墨画的魅力,在此方面,它也是写实了。
李易处理着李潭的脸,顺便与李潭讨论绘画技法。
因脸上有伤,在宫中脾气暴躁的小孩子李潭现在就是个乖宝宝。
他愿意和李易聊天,他感觉李易知道他想什么,还能带他一起玩儿。
就是不明白,自己跟羽林飞骑的人一说东主哥哥带着玩的时候,大家总是露出恐惧的神色。
这些人一定是心里有鬼,不然怎么会怕东主哥哥带着玩儿?对,有鬼!
“李东主,你要是一个王,你会做什么?不能当太子的王。”李潭现在有一点迷茫。
他是皇长子,可是显然不能当太子了,以后要干什么?
他心中把李易当东主哥哥,嘴上却不说。
“你看我现在连个王都不是,我做的事情少吗?人啊,想做什么,不在于身份和位置,而是有多少力量与想法。
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