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长久也没有得到温时寒的回复。
他应该是睡了吧。
夏枝闭上了眼睛,打算先睡上一觉,也许一觉醒来说不定就穿回了20年前。
然而此刻寂静的病房内却响起了温时寒的声音:“你做了什么让我清算你?难道你也贪污公款了?”
夏枝:“……”
夏枝人一下子就从床上翻坐起身,说,“我才没有。”
她望向对面侧对着她的温时寒,说,“因为20年后我和你结了婚,还生了四个孩子。”
这是以下犯上的事情,还不足够清算她吗?
“噢?”
“你觉得我会怎么清算你?”温时寒慢慢转回了身。
温时寒背对着她的时候她还是挺有勇气跟他说话的,但当他那双似看透了世界万物的眼睛看过来时,夏枝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就泄气了。
她低下头,有如等待神的审判的感觉,小声说,“我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她就不会问温时寒了。
“再说吧。”
温时寒说完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就再也没有开口了。
也许他也像她这样,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只能用拖延的态度能拖一天是一天。
夏枝彻底躺平。
爱咋咋滴,等温时寒想清算的时候再说,大不了他就是和她离婚,到时孩子一人两个,兴许他良心发现能给她些抚养费。
就是可惜了,她20年的大好年华就这么一觉醒来就没了。
夏枝带着愤愤的情绪进入了睡眠当中。
几乎是夏枝一睡觉,温时寒就睁开眼睛,他视线望着背对着他的夏枝,久久沉默。
他向来喜欢一切的事物都能掌控于指间,如今日所发生的混乱的一切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还愈加往更加失控的方向开去。
温时寒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旁边桌面的结婚证和家庭相册上,眸色起伏不定。
夏枝早上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她还以为是在20年前自己狭小的出租屋内,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叨叨道:“不想去上班,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是吗?”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等等。
一个男人的声音。
夏枝一下子就惊醒了,她视线警惕地一瞥,与她的老板温时寒面面相觑对视起来。
几乎是下一秒,夏枝就转开了视线,她把被子盖到自己的头顶,尴尬到想当场上演消失术。
她竟然在老板的面前吐槽她的工作是“破班”。
过了好一会,夏枝实在是太闷了,她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低着头下了床,看也不敢看温时寒一眼,脚步飞快地向洗手间走去。
夏枝推开洗手间的门,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自己四十五岁的容颜。
洗手间内的洗手台上方有个一面墙的镜子,几乎是她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她惊讶地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眼睛瞪得如铜铃那么大。
这么年轻?!
一点都不像四十五岁的女人。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比她二十五岁时还漂亮。
二十五岁时的她为了能在s市生存下去,星期一到星期五常常熬夜加班,周末也要在夜市摆地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没有一天是休息的,这导致她面色苍白没有血色,黑眼圈很重,痘痘爆起,更严重的引起了月经不调,有段时间她两个月不来月经,一来就来了半个月。
活着已是非常艰难,怎还有余力管容颜。
而眼前这张四十五岁的容颜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养出来的,皮肤细腻滑嫩,没有痘痘,没有黑眼圈,一双月牙弯弯的眼睛炯炯有神,是不被生活磋磨的光亮。长长的头发被染成了卷卷的浅栗色,铺散在身后,女人味十足。
夏枝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