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
“感激不尽就算了。”乌伤翁主对都僚的场面话毫无兴趣。倒不如说,她更喜欢都僚表现地决绝点,省得日后还要被其道德绑架:“陛下喜欢做事干净的人,想必身为大丈夫的都老(地方首领的尊称)不会在这个时候扭扭捏捏吧!”
都僚的嘴唇蠕动了下,脑子里有模糊的场面话但没法在此宣泄而出。
没办法,乌伤翁主已经将其架到了火堆上。如果这时临阵退了,那都僚……可就彻底完了。
“请吧!“乌伤翁主见都僚还不坐下,于是再次催促道:”你不坐下,倒显得我们相识强迫人的一方。“
说罢,乌伤翁主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东瓯人,然后看向进退两难的都僚,继续逼到:“陛下既然说了放人,就没人敢拦着你们。”
“本翁主与都老在此,难道还有人能威胁你们?”
站在乌伤翁主后的东瓯人没有作声。
都僚见状,自是感到面红耳赤。
“没人出列的话那本翁主就继续了。”对于这个结果,乌伤翁主倒是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会有更多人追随你呢!”
现在看来,想复国的东瓯人里有一半是过嘴巴官司。
“虽然陛下愿意在会稽郡的南边划给你们一块故土,但是这块……嘶!不知该叫新东瓯还是北东瓯的旧土在名义上属于大汉的藩国。”
“名义?”不知为何,都僚感到一丝丝的不妙。
如果对方开口就是相当严苛的条件,那都僚反而没那么紧张。
“对,你们只在名义上属于汉朝的藩国。”乌伤翁主的眼神里带了丝轻蔑,说出的话也骤然变得难听起来:“怎么说呢!就你带走的老弱病残……别说是陛下,我都不忍对其征税。”这跟往石头上刮油有什么区别。
“汉皇仁义。”都僚身后的东瓯人听了很高兴,突然对千里之外的刘瑞好感度倍增,而乌伤翁主后的东瓯人则急得想给他们一拳。
不说别的,你以为夜郎等国为何要给南越上供?甚至人家不要都还巴巴地送上?
年轻人不懂这里头得弯弯绕绕但东瓯的老人可是知道刘濞在时,东海王的孝敬让巴掌大的东瓯在秦末汉初与闽越压制下顽强挺了一百来年。
虽然这话不太厚道,但就历史进程来看,个人也好,国家也罢。如果自己不是大哥,那就得找大哥庇佑。
所以乌伤翁主的隐藏之意是你们日后受了欺负也不必来找大汉帮忙。
只要闽越抢完回去,没有占领大汉的藩国,那大汉就没出兵帮忙的必要。
这一刻,都僚真是血都凉了,甚至有种非常可怕的猜测——大汉的皇帝是想把不服他的东瓯人赶到会稽郡与闽越的交界处,让闽越人慢慢杀死他们,好以此警告已经降了的东瓯人。
以及……
未来会降的东瓯人与闽越人。
“大汉的皇帝可真是仁慈啊!”
“是啊!不仅给我等用于复国的领土,更是无需我等向其朝贡。”
身后恶议论声让都僚陷入似梦非梦状态里。
与此同时,乌伤翁主的声音让他逐渐冷却的血液凝固成冰:“另外,陛下的仁慈只有一次,所以那些离开的东瓯人将不许踏上汉朝的土地。与此同时,已经成为会稽郡黔首的东瓯人也不许无传离开国土,更不许与他国产生私下联系。”
乌伤翁主的声音骤然拔高,再次转身看了眼愿意留下的东瓯人,厉声道:“违律与他国偷偷接触者流放出境;违律与向他国传递情报者夷三族。”
不过当她再次看向对面时,不仅是语气变得分外柔和,脸上也因即将摆脱一大麻烦而荡出浅笑:“之前是警告大字不识的会稽郡黔首,现在是警告即将分别的都老……以及这些致力复国的有志之士。”
“无传诏而踏汉土者,格杀勿论。”
两旁的将士很有默契地抽|出利刃,然后在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