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 不等刘子建反应过来便拆了发饰,然后瞧着愣在原地的刘子建便气不打一处道:“还愣着干嘛?拆啊!”
“哦!”反应过来的刘子建也赶紧拆了自己的冠冕,姐弟二人踉踉跄跄地下车后不等大长秋说些场面便跪地哭道:“罪臣之女刘陵携弟弟刘子建向陛下请罪。”
然后就是一个大礼, 弄得信乡公主地笑容僵在脸上, 但是下一秒跪地与刘陵一并痛哭:“堂姐如此,倒是令堂妹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信乡公主的眼泪流得比刘陵还凶,两位少女在那儿演了许久便被大长秋一同扶起。
刘陵本想挣扎一下, 但是在从小务农,热爱手工与骑马射箭的信乡公主那儿, 这点子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起。于是刘陵几乎是被信乡公主从地上拎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一旁的马车里。
刘陵:……
刘陵:???
解决完最棘手的那个后,刘越也将顺势将愣住的刘子建塞进另一辆马车里。
大长秋见状也立刻招呼着启程。
马车上的刘陵瞳孔发丝凌乱, 瞳孔涣散, 同衣冠整齐的信乡公主形成鲜明对比。
“听说堂姐要来,太皇太后欣喜之余也是感到一阵唏嘘。”信乡公主的脸上压根不见之前的悲伤,一双眼睛笑吟吟的,看起来分外温柔:“母后在我离宫前嘱咐我要照顾好堂姐。”
“是,是吗?”这话搁在刘陵耳里充满了威胁:“依照惯例, 宗室入京应当先去拜见高庙。”
“拜见的事而也不急这会儿。毕竟今年事情太多,所以为了安抚先祖,梁王叔替父皇在高庙里呆着呢!”信乡公主上前拍拍刘陵的手背, 微微一笑道:“所以堂姐就算想去高庙,那也的等梁王叔出来后。”
“是, 是吗?”刘陵的后背变得汗津津的, 眼睛也隐晦地瞥向车帘, 像是在思考什么。
信乡公主一直盯着浑身僵硬的刘陵。
而至马车快到宫门时, 刘陵的身体微微前倾,结果却被眼疾手快的信乡公主一胳膊打在胸口处,疼得她差点尖叫。
“我见堂姐似乎要做相当危险的事,所以情急之下没轻没重了些。”信乡公主满脸紧张道:“堂姐可有伤着。”
“无,无事。”刘陵想骂“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想想信乡公主的力气,以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是尽量咽下喉间的怨气,勉强笑道:“罪女一想到等会儿就要面圣,自是有些心乱如麻,所以……”
“面圣的事儿,恐怕也得等些时日吧!”信乡公主一脸惋惜道:“堂姐也知道,近日国内那叫一个一团乱麻,因此父皇怕是没空见堂姐。”
“不过堂姐放心,母后与太皇太后一定会好好招待堂姐的。”
“至于淮南王公子。”信乡公主知道刘子建就是个赠品,在刘启与刘安的拉扯中毫无用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将他放到长乐宫里时刻看着:“父皇已经下旨,为怜惜堂弟,特许其在宫中的待遇一如皇子。”
“陛下圣恩,令吾惶恐。”知道自己与堂弟会被囚于宫内的刘陵几乎要疯了。可是跟老奸巨猾的刘启相比,刘陵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段位实在是太低了,低到人家随便想个阳谋就能轻松拿捏这对姐弟。
不知是读书读多了还是跟刘瑞呆得太久了,总之在刘陵眼里,信乡公主已经和“狡诈“画上等号。
同理,能和信乡公主一起来的刘越也不好对付。
搞不好在隔开他们的这段时间里,刘越就已套出了很多秘密。
“大冷天的,堂姐怎么浑身发抖啊!”信乡公主的声音温柔无比,但却让刘陵感到不寒而栗:“生于淮南国,又是父母的掌中宝……”
“堂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信乡公主的手指滑过刘陵的脖颈,貌似无意道:“你若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