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得爱卿, 正如赵惠文王得蔺相如。”刘将闾在交出虎符后产生一股后悔之情,于是伸手去夺, 但却被早有准备的齐王丞相所避开, 只能顺势扶住齐王丞相的胳膊,满脸真切道:“卿可不要让孤后悔啊!”
齐王丞相生生克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丢给刘将闾一个谦卑的笑容:“臣与大王相识数年, 旁人也就罢了,难道大王还不知臣的忠心?”
刘将闾只是尴尬地笑笑, 但眼里地怀疑之情并未解除。
齐王丞相见状,只得继续说道:“昔赵王张敖坐罪,朝廷下令‘有胆敢跟随赵王进京者坐罪三族’。”
“可即便如此, 赵王亦有孟舒, 田叔等忠臣剃了长发,身着囚衣刑具紧随其后。”齐王丞相看着刘将闾的表情放松下来, 用词也愈发真切道:“大王将身家性命都托福于臣, 而臣又何尝不是将自个儿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大王身上。”所以你就别怀疑了,他还要去前头给你收拾烂摊子呢!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儿计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是孤多虑了,还请丞相……尽心呐!”刘将闾松开抓住齐王丞相的手, 看着对方几乎称得上是迫不及待地离去。
驻扎于荥阳的军队留了十二万保护敖仓不被叛军占据,余下的三四万继续向东, 与彭城郡, 薛郡, 以及东海郡的军队会和, 愣是给郅都凑出了三十万大军用于从北边进攻吴国, 或是从南边解救齐王。
虽然匈奴那儿因为旱灾而被鲜卑等地频繁骚扰, 可是他的家底在那儿, 可以一边派左贤王与左谷蠡王把鲜卑和乌桓敲得满头是包,一面派右贤王与右谷蠡王向西敲打西域等国,然后由单于王庭绕道去萧关,然后顺着清水河谷或是马莲河道进京。
也正因此,南北两军里至少要留二十五万到三十万的兵力应付匈奴王庭的突袭,因此留给灌夫和郦寄的军队不多,但是加上代国和广阳郡的增援兵力也有二十来万,不说是把赵王一波带走,但是将其耗死在邯郸城里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太仆刘舍和主将周亚夫……
“朝廷给太仆刘舍拨了十五万大军守住武关,若是父王要硬攻武关的话,就要与刘舍的十五万大军硬碰硬的。”太子刘驹站在全副武装的刘濞身边。
相较于六十多岁的刘濞,太子刘驹虽然更高更壮,但是穿上铠甲的样子更像是搞COSPLAY而非一个统帅全军的将领。不过作为吴国的太子,赶鸭子上场的他也如赵括般纸上谈兵了好几年,说出的话也不全是垃圾:“周亚夫的军队大概率在睢阳歇息。”
“若是咱们进攻武关,岂不是被周亚夫的大军逮了个正着?”
刘驹的话还未说完,吴国里最有本事的将领田禄伯便一言难尽道:“太子,武关不是彭城郡,关中在那儿不管有没有设置陷阱,他都得派兵镇在那儿。”
这就好比是你家大门要么锁紧,要门口放个喝茶下棋的老大爷。
如果不是刘驹的身份摆在那儿,在场的官员都会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刘驹见状,面容发烫的同时也对田禄伯新生怨念。
作为臣子都不知道给主君留点颜面,所以这人是怎么混到他父王面前的?他要是上了位,一定不会让此人继续给他添堵。
刘驹一边怒骂田禄伯不给面子,一面做出受教的表情道:“小子情况,还望田将军指教一二。”
田禄伯好歹是掌兵多年的人,自然看得出刘驹的不满,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但是想着大敌当前,他们又已经上了吴王的大船,所以只能强压不满道:“依臣愚见,勤王的最佳路线莫过于借道淮南庐江以及长沙,入武关与齐系五王和赵王会面。“
田禄伯向若有所思的刘濞拱手,声音真切道:“只有拿下了武关,大王才能掌握战事的主动权。”
才有那么丝反败为胜的可能。
武关一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