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感动的,还会将我们一起消失了。”
镜昀紧了紧手中的镜子,道:“可是……他这样下去,会魂飞魄散的!”
银邪扬了扬头,随意的说道:“这个就不需要担心了,应该要不了多久了。”
镜昀呆愣了一会,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银邪用一种看待傻子的目光看着镜昀,道:“你的脑里除了美貌还可以放些别的东西吗?”
镜昀怒
了,“银邪!”
银邪指了指那些不断聚拢,且有越来越多趋势的尸体大军,道:“你没发现越来越多这些低等的东西吗?”
“那不是很自然吗?保护膜虽然是保护了他们,但对于邪物来说,也还是相当于食物的存在,自然会靠拢的。”
“但你不觉得太多了吗?”
镜昀很久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盯着魏河,看见了他一直在颤动中的薄唇,像是在呼唤着什么一般,随即又看了一眼尸体,脑海里电光石火之间迸出了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是召唤!阿河将所有的尸体都召唤出来聚集!他想用它们来消耗掉保护膜的能量!”
银邪失笑,“还不算太蠢,魏河不是个莽撞的人,尤其是在对待自己的人的时候。他比我们都要恐怖,那个老头很快会因为自己的自大和藐视魏河而遭罪了。”
镜昀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神带上了惊奇,看着银邪。
银邪被镜昀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皱眉,冷声道:“你看什么。”
镜昀近乎魔幻的说道:“银邪,为何你这么了解阿河的想法?你不是不喜他吗?”
银邪嗤笑,道:“你不知道越是讨厌,就越是理解吗?”
银邪从不掩饰他对魏河的不喜,因为从根本上说,他们是一类人,但魏河,却更善于用外表,用伪装来欺骗哄骗,达到自己的目标,就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蜘蛛一般,织好了网,一步步引
诱猎物自己走进来,随后死死的缠住。
但银邪却如同狼一样,看中了直接就去咬就去拽,生生的将猎物给拽过来,咬死,他不屑于玩伪装,也不屑于扮演,而这,就是他不喜魏河的原因。
能够直接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搞的那么麻烦?
但银邪从不否认,魏河很强,就连他都不敢小瞧了去。
一个只用了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就能够和他和镜昀相媲美的鬼,又会弱到哪里去?由始至终,也只有那个老头还沉浸在过去之中罢了。
保护膜里面的人,谁都没有看见不远处的那两道身影。
季幽狠狠的揪着心,而此时,魏河的整只手臂都白骨化了,她心疼得不行,喊着:“阿河!阿河!别傻了!你快停下来阿河!你……给我离开……”
最后四个字的声调却猛然一变,像是另一个人在说话一般。
季幽的脸色变了,一半狰狞,一半扭曲,神情时不时就会改变,截然不同的两个神情突兀,怪异得很,那就像是……两个人。
“你怎么会醒了!这不可能!我在这里你不可能会醒来!”
“出去……给我出去……”
季幽一声凄厉的尖叫,“季言!等等!你现在不能醒来!太危险了!”
“出去,从我身体里出去!”
“季言!你不该醒来的!至少现在不该!”
“呵,你嘴里喊着我男人的名字,喊了那么久,那么响……我,怎么会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