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汗冒起，双腿都软得可怕，那一句话将她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都给打碎了。
季言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在脑子里说道：“你说谎，这不是真的！”
“呜呜呜。麻麻又不承认我了！”
里面的东西想要闹腾，但许是顾忌着什么，动作不敢太大，但是却十分真实的令季言感受到了肚子里那一阵阵的动作。
就像是……胎动。
严敏注意到身旁季言的脸色太白了，道：“你怎么了？”
季言呆呆的抬起头，道：“掐我一下。”
严敏一愣 ：“怎么了？”
季言咬牙，“快，掐我一下！”
严敏犹豫着但还是伸手掐了一把季言的手臂，后者疼得皱起了眉，却更绝望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
季言深呼吸一口气，用着近乎谋杀一样的语气说道：“你，什么时候在我肚子里的？”
许是季言的怒气太大，令里头的东西也稍稍害怕了，委屈巴巴的说道：“麻麻，我在很久了。”话落又补充了一句：“很久很久！”
季言的眼前一黑，心脏的承受力好了很多，不至于倒下了。
“你的父亲……是谁？”
这一个问题问出口季言几乎是不抱着希望了。
她长这么大，除了他，她的身体不会有任何人的痕迹，如果这是她的孩子，那他的父亲……
魏河。
呵。
“麻麻，你别生气……爸爸不让我出现，也不让我告诉你……他怕你被吓到了……我就藏啊藏啊，麻麻，我不想吓到你，但是太疼了，那个老头太坏了！他弄得我好疼啊！”
肚子里的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和季言告状着，像是希望自己的麻麻给他讨回公道。
但由始至终，这个小东西没有明确回答季言的问题。
他还小，但他一点都不蠢，甚至聪明得可
怕。
否则，不会这么久了，还藏得这么好。
季言在心底自嘲的一笑，也对，魏河的孩子，又怎么会蠢？正如她一直知道，魏河并不如他的外表般纯良，可她仍旧是愿意相信着，她所喜欢的魏河，不会太坏。
季言沉默了，小东西开始不安了。
“麻麻，你被生气好不好，我们快点走，回到爸爸身边，这个人好坏好坏的！那个黄黄的东西会令我很疼的！”
季言慢慢回过神来，一直放在肚子上的手也垂下来了，道：“闭嘴。”
小东西：“我……”
“闭嘴。”
小东西：“……”
季言不再理会自己肚子里的那块肉，而是抬起头来，看着黎老爷，道：“老爷爷，我们能不能先走了？我的胃很不舒服。”
黎老爷想了想，等了那么久，也没有别的尸怪出现，现在这是一只独行的尸怪了，而现在还被自己的大弟子给缠住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危险，便十分温和的说道：“走吧走吧，趁着还没有天黑，你们走一会也就出去了。”
季言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的时候，黎老爷上前了几步，伸手掏出了一叠的黄符，道：“刚刚得罪了啊小姑娘，怪老头子我太蛮横了，多有得罪，这些黄符是我亲自画的，别的不说，至少是对付一些寻常的鬼怪不成问题了，拿着可以防身，让你们安全一点。”
话落，季言还没有反应呢，肚子里的小东西就从原本的‘闭嘴’破功，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生生的将季言的脑仁给叫得眼前一黑，差点就摔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麻麻不要！疼疼疼疼！会疼死的！”
季言在脑子里怒吼：“闭嘴！不然我将全部黄符都塞到肚子里去！”
小东西弱弱的说道：“麻麻，你塞不进去……”
“闭嘴！”
季言脸色发白，仿佛随时
都会倒下一样，令黎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