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了。”
季言点点头,没有在说话了,气氛一下子低沉了下来。
豺迈又写着:“季言,河神要发怒了,对不起。”
季言抬起头,眼睛在河神那两个字上停留了很久,微微恍惚了,低声道:“河神发怒?你怎么知道?”
豺迈写着:“河水下跌,河神怒。离开,很危险。”
季言原本低沉的心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又闭上嘴了,那一句,河水是被吸收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察觉到了异常,只有她知道,河水暴跌是因为阿河吸走了河水,原本一直不在意的事情再一次的浮现了。
为什么阿河一个鬼却能吸收了那么多的河水?
为什么河妖那么畏惧他?
为什么每一次出现他的周身都伴随着那一股子的潮湿味道?
为什么,他只是一个鬼,却能拥有改变别人记忆的办法?
甚至……
为什么,每一次,阿河都如同熟悉至极的模样?
隐隐的,一直被季言所忽视的事情和线索都一一展现出来,她的呼吸都急促了些,脸色有些发白。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多的违和之处都被她理所当然的忽视了?
那么多相关联的线索,都被她遗忘了?
就在这个时候,豺迈点点地面,将季言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随后指了指地面,那里再次写满了新的语言。
“他们,不是好人,不要靠近。”
季言顿了顿,收回自己
的思绪,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他们,是指着谁?是……董卓他们吗?”
怕豺迈不知道董卓是谁,季言又换了一个好懂的词语,“就是那群会法术的道士。”
豺迈点点头。
老实说,季言有些迟疑,哪怕是她自己离开了队伍的,但是不可否认她很感激董卓他们帮了他们一把,私心里,她不愿意真的把他们看成别有用心的人。
豺迈手很快的写下了一窜话语。
“他们会毁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毁了,而这本该就是他们要做的。”
季言越看越不明白,道:“毁了这里?为什么?”
豺迈犹豫了一下,写到:“我不知道。”
季言皱眉,“我知道他们的任务不会紧紧只是找一朵花,他们隐瞒了很多,但毁了这里,他们做不到。”
这并不是季言低估了董卓他们,而是很客观的叙述,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谁都不可以毁了这里,谁都不信。
豺迈写道:“我曾听到他们说,会有更厉害的人过来。”
季言摸着下巴,沉思:“更厉害的人……”
这么一个阴森怪异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值得‘更厉害’的人过来将之毁掉了?
豺迈的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在思考一般,他僵硬死白的脸颇为难得的作出了一个复杂的神情,随后他似是下定了决心,慢慢的在地上写下了几个字。
“你是河神的祭品,你必须要离开,他们会杀了你。”
季言脸色刷白,抿嘴,道:“什么是祭品?我是祭品?谁会杀了我?你在说什么?”
季言执拗的看着豺迈,像是要一个答案一样,哪怕这个答案令季言不安极了。
气氛沉寂了很久,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下来,火堆里发出了啪啪声响,夏小甜嘟囔了一声继续熟睡,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静止了。
而这个时候,豺迈在季言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的蹭去了原来的话语,他拿着树枝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一笔一划的书写着。
季言白着脸,却还是倔强的看着他写得字。
“我看见了,你被河妖拖下去了,你和一条蛇说话了。”
那些字体入土三分,像是书写的人下定了决心一般。
这一刻,季言如同五雷轰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