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阳爽快的点头,继续打瞌睡了。
季言看了一眼没有人醒来,并迅速又安静的钻进了林子里去。
几乎在季言一摆脱了原来的地方,阿怪就跟活过来似得,滑到了季言的手心里,嘶嘶叫了一声。
季言松了一口气,道:“总算出来了。”
“嘶嘶。”
“嗯?还是要我去那边吗?”
“嘶。”
季言抬起头看向了河边,纵使有些怀疑,但还是走了过去,阿怪总不会害她就是了。
越是靠近河边,季言越是惊讶,似乎……
河水更浅了。
比白天看见的水量少了许多。
季言皱眉,那么大条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水位下降了?又不是死河,一条流动的河怎么会减少得这么快?
边缘的河滩露出来的地方更多了,浅点的水草都奄奄一息,间或有些死鱼躺在地上折腾不起来,像是死透了一般,这么一眼看过去,满目苍夷。
实在诡异得不合常理。
季言站在满是石头的河滩上,并没有靠得太近,仔细的看了过去之后收回了视线,道:“阿怪,你要我来这里做什么?”
阿怪又咬上了季言的手指,将她扯着,意思是更靠近点。
但是再靠近点,就是河水了,难道阿怪的意思是让她进入到河里去?
简直是疯了吧……
不用想也知道这河水有多冷,稍稍风一吹,季言就打了个哆嗦。
所以她没有动,道:“阿怪,别闹了,我没有办法下水,太冷了,我会感冒,在这个地方感冒没有治疗会肺炎的,肺炎你知道吗?”
阿怪睁着眼睛,像是似懂非懂一般的看着
季言。
季言神经质的解释了一句:“就是一种得不到治疗很容易恶化死掉的病。”也不管阿怪能不能听懂。
半响过后,阿怪又扯着她的手指让她往前走。
季言叹了口气,果然不能指望一条蛇明白肺炎是什么意思,哪怕这条蛇再通灵性。
“阿怪,你要我下水到底是为了什么,真想明白你的话……”
“嘶嘶!”
季言不动,阿怪还急躁了些,咬着季言的手指都稍稍用了点力气。
季言哎哟一声,“哎哎哎,阿怪,你居然开始咬我了!”
这倒是吸气了,阿怪平时对她好得不行,怎么这次就咬着了?
“嘶嘶。”
阿怪松开嘴巴,一边叫着,一边用那颗扁平的小脑袋时不时看向了河边。
季言发现,在这么一会功夫,河水居然又浅了一点!
这倒是惊奇了!
季言提了提心,道:“好,我再靠近点看看。”
说着,季言就往前走,脚下的步子已经踩上了露出来的河床了,那些淤泥很软,几乎一踩就一个很深的坑,需要费更大的力气抽出来,导致每一步都很艰难,还要防止被滑腻的苔藓类给绊倒。
季言一点也不想摔个狗啃泥!
剩下的淤泥太软太深了,季言怕陷进去就没有再前进了,此时的她离河水已经很近了,她停下步子,眺望了一下,道:“阿怪,这河怎么少了那么多水。”
“嘶嘶。”
季言忍不住蹲下来,看了看淤泥上残留的东西,有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刚刚闪了一下她的眼睛。
借着月光,露出来的东西像是一块瓷片。
季言眯了眯眼,忍下了恶心,伸手将上面的淤泥给剥开了,露出了一整个东西。
那是摔碎了的半块瓷罐的碎片,上面还印着一些花纹图案,看不清具体形状,想必是被河水的
日夜冲刷浸泡给磨损了些,看不清晰了,但是留下的痕迹去给了季言很大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得。
瓷片在手上还很有重量感,季言一手拖着阿怪,一手拿着瓷片仔细的看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