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在发烧,仪式没办法举行下去的。”
“该死!都怪她逃走了!”
“错过了这个时间,又要等下个月了!”
“这女人,让我教训她一顿!”
“别冲动,弄不好她死了我们全部人都玩完了,耐心点。”
“只能这样了,走吧。”
闹哄哄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着,季言在昏昏沉沉中不断的做着梦,纷乱繁杂的梦,没有连续性,只是一个接一个的画面跳跃着,那是一个宅子,一个封闭的宅子,阴暗,幽森,处处都带着恐怖的气息。
她怎么梦见这样的宅子?
好可怕……醒过来,快醒过来,她不要呆在这里,快点离开……
挣扎着,用力着,最终,她睁开了眼睛,有些朦胧,好不容易视线清晰了就看到头顶上腐朽的天花板。
头疼得厉害,额头上还盖着一个湿毛巾,嗓子更是干哑得不行,季言下意识
的喊出了:“水……”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
季言慢慢的回想起了在昏迷的前一刻,是了,她被抓住了,被那些恶心的村民,再一次的,抓了回来。
试着动了动手,却听见了一阵锁链的碰撞声,坷拉坷拉的,手腕还有些刺痛,季言努力看了过去,只见她的手腕处锁着个厚实生锈的铁链子,链子的一端连在床下。
季言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拘禁了,但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挣扎和反抗,她发着烧,烧得厉害,如果在不治疗她会死的。
“有人吗……人……”
一声一声的低低呼唤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可她的声音太小了,像是蚊子的嗡嗡声一般,根本无法穿透到门外。
虚汗不断的冒出,季言的神智再一次的迷糊了,她的呼吸灼热,头疼得厉害,可她再也不敢放纵自己晕过去,她需要吃药,需要治疗。
季
言的眼睛湿润了,她还是不死心的叫着,可声音却越来越小了,渐渐的,在半昏半醒之间,她好像看见了魏河,看见了魏河在身旁看着她。
“魏河……”
“魏河……救我……”
眼睛里的人影渐渐清晰了,季言仿佛真的看见了他,那张清冷英俊的脸还是白得厉害,她喊着:“阿河……”
魏河紧紧攥着拳头,低头看着季言,他知道她烧的厉害,甚至造成她这样的状态还有他的功劳,他痛恨自己的无力。
如果可以,这一整个村子的人,他都想杀了。
杀了,全杀了。
然而,还不行,他还不能动手。
“言儿,你会没事的。”
随后,放在桌子上的碗突然被摔了下来发出碰的一声响,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很快,门被打了开来,一个人窜了进来,而魏河早就不见了。
“怎么了这是?”
农妇皱着眉看着摔烂在地
上的碗,疑惑的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季言,这一看不要紧,我的个乖乖啊,整张脸都被烧红了!
季言努力的说着话:“水,我要喝水……”
“水就来!”
农妇赶紧从外面端进来一碗水,有些粗鲁的灌进了季言的嘴里,连带的打湿了她身上的被子。
喝了水之后季言的嗓子好了很多,可她的状态仍然很差,她睁着眼,发出了哽咽声,道:“我生病了,很严重,我要吃药打针……”
“不行!你会逃走的!”农妇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我不逃,你把我锁着……我不逃……没有药我会死的……”
许是因为季言现在的脸色实在太差,看着就差一口气就背过去了,她要真的死了那么之前的所有一切都白费了!
农妇想了想,觉得自己做不了主,就道:“你等等,我去问问村长!”
说着农妇赶紧出门去找村子里的人
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