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伺候的内侍见四皇子陷入沉默, 忍不住提醒一声。
青雀目不斜视，双目盯着手里的书。
“我先把这几页读完, 再吃.”青雀板着脸, 圆嘟嘟的脸上的肉板着，看起来严肃的很。对于麦饭这个东西并不是很想尝试。
“殿下，这东西膳房的人说热乎着最好吃, 凉了就会变味，他们还给立政殿, 甘露殿以及宫外几个臣子都送了一份。”
内侍将膳房太监的话传达一番。
青雀眼神瞬间就变了。
这个东西送了那么多人, 好佩服。
“父皇那边竟然也送了。”青雀喃喃，皇兄竟真的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可不是, 皇上都说好吃呢。”内侍又开口。
好吃？
父皇当真这么说？
青雀恍惚。
盯着桌子上放着的麦饭, 想知道父皇到底有多大的容忍度, 要不就尝一口。
只吃一口？
这般想着，青雀拿起筷子。
啊呜一口。
眼睛一亮。
好吃！竟然这么好吃？
皇兄总算是干了一件好事儿。
一口下去，再来一口。
突然青雀捂住嘴巴, 麦饭吐出来，还沾着血。
内侍从麦饭里还看见一颗小白牙。
青雀震惊, 他牙掉了？
“殿下, 您换牙呢。”内侍乐滋滋的把牙齿收起来，端来清水, 供四皇子漱口用。
顺便还让人去长孙皇后那边说一下。这事儿算不得大, 但也不小, 通知了才是。
漱口后, 青雀盯着麦饭他还想继续吃, 然而刚拿起筷子就被内侍阻止：“殿下, 您还出血呢, 得愈合才能吃。”
青雀张嘴：“上次掉牙就吃了。”
他说话还漏风，这声音让他一点儿都不威严。青雀拒绝继续说话。
“上次没流血。”小皇子的漱口还会有血色流出来。
而且内侍看了一眼麦饭里少量的辣椒圈，这东西有伤口是不能碰的，膳房那边叮嘱过的。
青雀眼巴巴看着麦饭。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换牙的伤口愈合，小福娃继续拿着筷子，然而麦饭入口，带着一股子蒜泥发酵的味道。
青雀不喜欢，青雀吃不下，青雀让内侍分着吃了。
青雀板着脸一肚子不开心跟难言的钝痛，继续读书。
“殿下您若是想吃，咱让膳房继续做就是，听说大皇子那边弄了不少的白蒿，您想吃，大皇子定然会给的。”内侍出主意。
青雀拒绝。
他已经蹭了李纲老师的课，麦饭，忍住。
太极宫外。
程知节到底是吃到了白蒿麦饭。好吃，就是送的有些少。
若是能放开畅快的吃，那得是多舒坦，这么想着还有些羡慕程处默，整日跟在承乾殿下身边，有什么好东西稀罕物件都能第一眼看见。
甚至，遇见好吃的，还可以留宿。
程知节思考起来，如果他现在进宫去，跟房杜那等文臣一起商议吏治问题。
皇帝会不会再分给他一份。
他想要吃辣一点。
“去啥去。”裴夫人见程知节当真想要动身，赶紧把人给拦下来。
真不至于。
程知节又说：“小牛（程处默）那憨，陪读也不过是多点人气，根本就安稳陪着小殿下读书，不如让我去陪读。”
裴夫人转过身，不理会程知节。
越说越离谱了。
没个正经样子。
……
承乾殿里。
小皇子盯着程处默的肚子。
他只吃了不到一碗就有些撑涨，胃里满满的是。
但是程处默呢，一个人吃了三碗，还抢了元宝半碗，吃完以后肚皮依旧瘪瘪的。
“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