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妹管得死死的,这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顾青昀道:“殿下可别取笑我了……”
说罢,他转头看了苏玉音一眼,苏玉音仍然在同旁人说话,万一被她听见“万花丛”只怕就更说不清了!
顾青昀敛了敛神,问道:“殿下,您之前说方家抄家没收的财产,会先用来还给募捐军费的商户,这是真的么?”
三皇子认真点头,“是真的,怎么,你急用?”
顾青昀叹了口气,道:“是……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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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音将心中的小情绪发泄出来之后,心情反而好了不少,便坐在一旁,自顾自地吃起了菜。
忽然间,她听见一声叹气,便回头看去——只见葛云天手中端着酒杯,目光落到了林凇然和钱蔚儿身上。
那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看得葛云天心酸不已。
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苏玉音道:“葛公子怎么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了?”
葛云天苦闷地吐了口气,道:“就算喝闷酒又如何?就算喝坏了身子,也不会有人心疼我的……不像顾大人与林公子,都有佳人作伴。”
“哦。”
苏玉音淡淡一个字,听得葛云天眉毛一抽。
他忍不住道:“顾夫人,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在船上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你怎能如此冷漠无情?”
苏玉音疑惑地看着他,道:“那葛公子觉得我当如何?”
葛云天愣了下,道:“这……寻常人见到朋友喝闷酒,总会安慰一二的吧?”
苏玉音面无表情道:“这样啊……若是你哭出声来,我会给你递上一方帕子,安慰你几句的。”
葛云天:“……”
葛云天默默起身,挪远了些。
阮梓义见他坐了过来,便问:“葛公子怎么了?”
葛云天道:“我若是再坐在顾夫人身旁,只怕寿命都要少上几年。”
阮梓义笑道:“你呀,不懂顾夫人的好……顾夫人开的月钱,可是比别人都高呢!”
葛云天显然明白他的意思,便道:“她对自己人倒是好,可每次见到我,不是坑我的船,就是坑我的银子!”
阮梓义道:“葛公子此言差矣!顾夫人虽然之前找你帮过忙,可许诺你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含糊啊。”
葛云天想了想,道:“那倒是……不过,说真的,顾夫人和钱小姐,都财力雄厚,又貌美能干,怎么顾大人和林公子,就这么有福气呢?而我,辛辛苦苦追随着他们上京,如今船也没了,银子也捐了,连个美人儿也没有捞着……”
葛云天说着,又一杯烈酒下了肚。
阮梓义道:“葛公子,做生意总是有投入才有回报,不能操之过急。”
葛云天喝红了脸,道:“就算回报不急,这日子有一点甜头也好啊!”
葛云天说着,目光扫向了一旁的三个丫鬟——
明珠曾经徒手将他从楼上扔下,又是卢严的心上人,他自然不敢打对方的主意;
而翠珍虽然生得清秀,但是苏玉音的贴身侍婢……得罪不起;
最终,葛云天将目光落到了清秀可人的阿水身上。
他凑近阮梓义,道:“阮先生,你觉不觉得,顾夫人从鞑族带回来的小丫头,其实生得很是俊俏?”
阮梓义面色变了变,道:“你说的是阿水?”
“对对!”葛云天喝得有些多了,他看着阿水,越看越欢喜,道:“你说……我若去求顾夫人,让她把阿水送给我,她会同意么?”
阮梓义横他一眼,道:“你想都别想!”
葛云天愣了片刻,他狐疑地看向阮梓义,道:“为何?”
阮梓义一本正经道:“阿水姑娘没有卖身给顾夫人,她不过是心甘情愿留在顾夫人身边伺候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葛云天听了,笑意更盛,“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