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下辖的一众县城之中,算是佼佼者。
广安县一贯看不起孟县,连城门都看得很紧,生怕孟县的人去抢他们的生意。
这样下去,只怕孟县要么憋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要么便会被其他的县吞并。
顾青昀很清楚自己到孟县的来意,他务必要在短期之内,扭转孟县的局面。
如今要打的第一仗,便是为孟县打通水路,修筑一座桥,连通另外几城。
顾青昀沉声道:“去查一查江州排名前三的富户都有谁,准备拜帖,我要亲自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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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后,苏府。
“秀儿,别哭了……”苏槐见罗氏哭得楚楚可怜,忍不住轻声安抚。
罗氏手里捻着帕子,抽抽搭搭:“我想着许久未一家团聚,便安排了赏梅宴。可没想到,一场赏梅宴下来,三个侄儿都得了风寒,玉娇扭了脚……还让玉音不高兴了,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苏槐有些疑惑:“玉音怎么不高兴了?昨日她要打雪仗,不是都依着她了吗?”
罗氏拿开帕子,眼泪婆娑地看向苏槐,道:“若玉音真的高兴,又怎会不辞而别?我听说她昨日去了绣坊,待到很晚才回来,她宁愿去做买卖,也不愿与我们待在一起……一定是我做得不好……呜呜呜……”
苏槐见罗氏这般伤心,心都跟着疼了起来,连忙哄道:“秀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玉音那丫头不识好歹,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罗氏悄然打量他一眼,又道:“想来也情有可原……我出身低微,比不上玉音的娘亲,而老爷怜我护我,定然让她心生嫉恨……我不怪她,是我福薄,没有儿女缘分……”
苏槐一拧眉,道:“你胡说什么?若没有儿女缘分,你又怎会为我生下一儿一女?如今玉娇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文扬也十八了,深得父亲信任,你功不可没!昨日之事,就是玉音无理取闹,折腾他们!这些年来,玉音被父亲母亲护着,宠得无法无天,连我都管不了,你又如何管得?”
罗氏叹了口气,悠悠然道:“玉音可以不尊我敬我,但我却不能不管她……她好歹是老爷的女儿,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丢的可是老爷的颜面。”
苏槐最重颜面,一听这话,跟着点了点头,道:“是啊,玉音这般性子,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罗氏想了想,道:“老爷,都说女子成婚之后,性子会沉稳不少,玉音也不小了,不如我们为她寻一门亲事,如何?”
苏槐愣了愣,道:“此事,恐怕要和父亲母亲商量一番。”
罗氏笑得温婉,转过身来,手指轻轻挽上苏槐的胳膊,道:“老爷,你才是玉音的父亲,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选好了,相信父亲和母亲,也不会不同意的。”
苏槐一想,也是。
这些年来,苏玉音什么都不听他的,婚姻大事可不能不听他的。
苏槐问:“秀儿可有看中的人家?”
罗氏莞尔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苏槐思索了一会儿,诧异问道:“你说的是……罗家!?”
罗氏笑着点头,道:“老爷,我三个侄儿你都是见过的,一个比一个出色,虽然罗家家世比不上苏家,但胜在知根知底,而且我兄长和嫂嫂,你也是认识的,他们哪里舍得让玉音受侍奉公婆之苦?只要玉音嫁过去,一定是罗家的掌上明珠!”
苏槐皱了下眉,道:“可是昨日见到三位侄儿,玉音好像对他们不大感兴趣……”
罗氏温柔地靠在了苏槐的肩头,劝道:“俗话说,日久生情,只要我侄儿好好待玉音,他们一定是能好好相处的……再说了,老大善于经商,老二武艺高强,老三才华横溢……总有一位,能入得了玉音的眼罢?”
苏槐默默想着,还是没有回应。
罗氏见他仍在犹豫,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