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气,他哑着声音问锦安:“那安安现在住在哪里?海市吗?”
黑皮更想问锦安今天是不是特意来找他的,只他一说完就看见小少爷摇了摇脑袋,语气可怜:“我去村里找你,刚子哥说你在城里当大老板,让我来找你的。”
锦安说的时候想到自己一路坐过来的牛车大巴野的,都感觉委屈,屁股都给他坐痛了不说,带的本金都用完了。
他下意识抽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摸起来鼓鼓囊囊的,谁又能知道里面只有五十多零钱和一本户口本呢?
连喝可乐都要省着点喝。
唉,锦安越想越伤心,本装出来的示弱语气都不免多了几分真心,皱眉耸脸的,真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样。
黑皮心里发疼,后悔死了,早知道锦安要回去找他,他怎么也要在古孤村里守着,他自己出村坐车不觉得多麻烦,但锦安和他这种糙汉不一样,路途远的,还有自闭症,黑皮光想想都心疼得不行。
他看着锦安摸的荷包,这个花色应该是村里的,他害怕在锦安面前失态,就转移话题问了句:“这荷包是刚子送你的吗?”
锦安‘嗯’了声,把挎在腰上的荷包挪到腿上,说:“刚子哥看我拿着钱和户口本不方便,送给我装东西的。”
“户口本?”
锦安想了想,把伪装成户口本的怪物图鉴拿出来给黑皮看,因为他找的零钱都随便塞在包里的,显得有些鼓囊和乱,把户口本的时候很多皱巴巴的零钱就从荷包口冒出来。
一元的五角的,最大的面额就是二十的,把户口本拿出来后穷酸小鬼还连忙去捡自己掉落的全身家当,在林秘书和白甘怜爱的视线下,脸蛋红红的把零钱收好塞回自己的荷包里。
锦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人让我带来的。”
司卿说,等你们把户口挪到我名下,出副本的时候就可以和司卿记忆共享,一起出去了。
锦安偷偷补完这句话没说出来。
但他说完黑皮也不知道联想到什么了,从刚开始见到他的激动慢慢变得有些沉默,脸色都沉沉的好像有心事。
黑皮抿着唇把户口本塞到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朝林秘书使了个眼色,林秘书心领神会,带着白甘出去等着。
等人一走,原本还维持着风度的黑皮就直接把脸埋在了锦安的腿上。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喜欢的小少爷受了很多苦,黑皮心中酸闷,但小少爷不懂,依旧单纯,让黑皮都不敢露出心疼的表情。
趴了好一会儿,把自己眼里的酸涩压下去后,黑皮才重新把头抬起来,锦安呆呆的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黑皮捏着锦安的手,哑声哄:“安安,还是和在村里一样,你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锦安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哪里有不同意的,闻言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嗯。”
黑皮唇角微扬,沉着的眉眼这才松了一点。
“那我收拾一下,我带你回家。”
离六点的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向来习惯性加班的劳模蒋总却准备早退回家。
只在回家前还是处理了下白甘的事情,既然锦安说白甘是他朋友,黑皮也没为难他,甚至在林秘书来问的时候没有要求白甘删除单反里的照片不准报道。
唯一的点就是翻看了白甘单反相册后,认真地和锦安说:“我没有包养小情人,也没有这个想法。”
锦安:“……啊、哦。”
似乎是还把锦安当成小傻子,黑皮习惯性地牵着锦安走路,一路下来秘书办的人就总是时不时的看向两人。
黑皮似无所绝,嘴巴都要裂到耳后根去了,如果不是穿着身得体的西装,简直像那个村里背着锦安干活摘菜的村夫。
这个憨笑直到林秘书把锦安留给前台的消息报上来才消停。
黑皮看着纸上写着的要去找巫招一句话,如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