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一点暖香。
黎诀早就醒了,此时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木凳上,原本铺在地上的被褥也被很好的折叠起来,规规矩矩的放在一旁。
【坐的好端正。】
锦安穿鞋子的时候还不忘吐槽副本里的纯情小男生一句,然后才往门口走去。
身上实在是不舒服得慌,锦安很想洗澡,但屋子狭小的,连浴室影子都没看见,锦安猜测应该在外面。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只土房子没有窗户,显得光线有些沉,锦安把灯拉亮后就又趴在门上往外望。
一指粗的褐色麻绳,横拴在木门把手上,因两个酒鬼喝醉后手上没什么力气,留出短短的一截,松紧度刚好够锦安拉开一条小缝看外面的情况。
外面是干涸的黄土地,从缝隙里斜看过去还能看见一个茅草土屋,黄色的肥美大母鸡被套着脚拴在门框上。
锦安顺着缝隙试探性地扯了扯绳子,发现没法弄开后就皱着脸去问跟在他身后的哑巴。
“他们什么时候来啊?”
黎诀闻言就朝锦安比划了下,发觉锦安的脸蛋更皱后,才意识到对方看不懂手语,狼似的眼睛顿时往屋内一扫,凌厉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桌上的水壶上。
粗粝的食指沾上水,在桌面写了个‘晚’字。
酒醉后一般都会睡到很晚才醒,现在才早上九点过,要等黎叔起床给他们开门,怕是要等许久。
黎诀写完就看见锦安撅起嘴巴,有些不开心,他心下一慌,粘着水又问:‘你有事要出去吗?’
“嗯嗯,”锦安翘着眼睛去看黎诀,弱声弱气道:“想洗澡,身上不舒服。”
很自然的抱怨语气,让黎诀一愣。
他下意识从嗓子里发出‘啊哦’两声,声音沙哑又难听,黎诀一下就又闭上了嘴巴,转而继续写字。
笔锋凌厉骨感,比他声音好很多。
‘有剪刀吗?’黎诀问。
锦安抿着嘴巴好好想了想,才仰头继续去看黎诀:“……有吧。”
黎诀正要问在哪里,就看见锦安眨巴眼睛,乖巧又无辜道:“但是我不知道放哪里了。”
毕竟系统又没给他这个npc的记忆,他怎么知道这些工具在哪里。
……
最后剪刀没找到,但是找到了一把锋利的镰刀,和一堆杂物和朴素的男士衣衫堆放在墙角里,衣裤宽大,颜色暗淡,一看就不是漂亮小寡妇喜欢的款式。
既然不是小寡妇的,那这些东西是谁的不言而喻。
此刻被薄情的小寡妇当垃圾似的,和农具一起丢在墙角发霉。
黎诀薄唇紧抿,假装没看见,拿起镰刀就往门口走去,刀身细薄,刀刃锋利,顺着木门缝隙,用力勾划几下门麻绳便被割断了,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好了。’黎诀让开身,眼神示意锦安。
木门打开,房里的光线就明亮了许多,闷在屋子里的燥热香气也终于消散开来。
锦安‘哦哦’两声,从木箱里找了两件衣服就跑了出去,朝茅草房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似的,倒回去。
锦安抱着衣服站在黎诀面前,抿着嘴巴,犹豫许久才说:“你把大母鸡给他们带回去吧。”
黎诀怔住,没反应过来。
锦安小小声说:“我不要了。”
不要就是不做的意思。
黎诀手指微蜷,喉嗓发紧,心里冒出点空落落的情绪。
他还没来得及表达点什么,不想给他成人礼的漂亮小寡妇就又转身朝着茅草屋跑了过去。
……
说是浴室,其实也就是用个木头堆成的小间,门就只是片薄布,不甚安全的挡住外面窥探的视线,锦安不会烧水,身上黏腻腻的,就咬着牙快速用凉水冲洗了遍,香皂都懒得打了,把身上化了的油膏冲掉就快速穿好衣服。
出门时发现黎诀虽然走了,但拴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