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颜的外婆家在邻省的乡下, 虽然这个时间门点还能买得到去邻省的高铁票,但黎景和叶苒苒也不放心让许若颜自己一个人去。
黎景打电话安排了车送许若颜去,他和叶苒苒则坐夏家的车回了润沁园。
在车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黎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假寐,叶苒苒则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第一次觉得看着窗外,心情却很烦。
“许若颜的事, 有办法吗?”叶苒苒发现自己对法律啊这些懂得太少了, 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帮许若颜,真的很想把她的人渣爸爸和禽兽上司给暴打一顿。
黎景睁开眼睛, 看着义愤填膺的叶苒苒把指关节按得咔咔作响,他想起那天她对付那群小混混的手段:“目前有个想法, 现在的关键在许若颜的妈妈身上,她是未成年, 很多事情都需要监护人出面, 我用这几天时间门去查些法律文献跟案例, 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叶苒苒闷闷地:“当个法盲真不好受,我也要学习。”
她行动力极强, 她印象中夏家的书柜里就有几本法律书籍,她洗完澡就去书柜里拿了一本《民法典》回房间门看, 先从这本看起。
许若颜进入高中的第一天,去报道之前,就被他打了一顿。
原因是许若颜的妈妈早上给他准备的是热水, 还没放凉就被他端起来喝了,烫到了他。
稍一不顺心就打人的他直接将她妈妈推了一把,让她妈妈的腰撞到了桌子上, 手也被热水给烫到。
许若颜拉着她妈妈去洗手间门那里给烫到了的手冲冷水,然后说了一句:“妈妈手烫到了,今天没法做饭。”
就这么普通的一句话,居然惹火他了,他冲着许若颜大声吼道:“小兔崽子,你是对我不满吗?”
许若颜继续给妈妈冲水,不回答他,妈妈轻轻地推了推她,让她赶紧回话。
她不想回,就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就直接冲到洗手间门来,拧着许若颜的耳朵拖到餐厅,踢向她的膝盖,让她跪了下来:“什么时候开口说话了,什么时候起来去上学。”
许若颜她倔强劲来了,就是不说话,在冰冷又坚硬的地板上一直跪了半个小时。
他要去上班了,才在许母的哀求声中,大发慈悲一般:“去学校报道去,下午回家要是还板着这死人脸,看我不打死你。”
许若颜站起来拒绝了母亲要给她揉药的举动,木着一张脸,背着书包出门了。
一路上,她都低着头,心里头在剧烈地挣扎着,一会儿有一只狰狞的野兽在咆哮,在怒吼,一会儿又是一只柔弱的小兽掉进了泥沼里,越陷越深,越挣扎越爬不出来。
到学校的时候,正是进校园的高峰期,人很多,她低着头走路,被人撞到了地上,她膝盖本就因为跪了那么久,支撑着她走这么久路都是因为意志。
这下被人撞到地上,一下子根本起不来。
人群匆匆从她身边绕过,她双手撑在地上,低垂着头,想着,要是就这样被人踩死也挺好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生走到了她的身边,他戴着耳机听着歌,漫不经心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小心点,被踩着了就不好了。”
没等她道谢,他就离开。
后面许若颜才知道,他是黎景,年级第一的黎景。
她后来经常可以看到他,他的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他永远是人群的焦点,众星捧月着。
但她觉得他不是月亮,而是太阳。虽然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酷酷的样子,看上去与太阳毫无关系,但她觉得他就是太阳。
周围的人都是喜欢太阳的温暖才围上去的吧,所以她拼劲全力学习,终于跟他进了一个班。
她变了,在班上一改以前的沉默,开始爱笑,开始活跃在班级里。虽然内心依旧孤独,依旧在挣扎,但她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