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一些有关我、或是琴酒的情报,但你并不知道黑衣组织背后究竟是多么大的跨国势力。”
“想要永生和不老的,绝对不止Boss一个人。”
她放肆地笑起来,幼女稚嫩的脸蛋上涌现出一种成熟的怠懒,那种掺杂着恶意的美是如此明晃晃:“各行各界,都有组织的人,就算不是组织的成员,他们也愿意为了Boss所想达成的目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国木田站在办公室的另一侧沉默地聆听着,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本数学的习题本。
是啊,这或许就是许多人反复跟他说过的真相。
理想的世界并不存在于任何角落。
禅院郁弥的心情非常平静:“你错了,贝尔摩德,畏惧死亡对于人类而言并不是不可饶恕的罪孽,凡是有生命的存在,都会畏惧死亡。”
“但无论如何,他们对永生的追求,不应该建立在恶业的剥夺之上。”
如果是正经营业、正当地赚钱投入相关研究,真的有所成果,反倒会被全人类捧为开创新次元的教父。
那是正确的追求。
“而我们,反对的是不正确的追求,以及其所带来的错误死亡。”
贝尔摩德沉默许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是一个浪漫主义者啊。”
禅院郁弥“哦”了一声:“谢谢。”
被噎到的贝尔摩德切换回刚才的话题:“总而言之,波本那家伙绝对会把我和琴酒变小的情报告诉上级,他想顶替我和琴酒的地位,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年轻的咒术师有点后悔,他刚才就应该把手机拿出来录音,让安室透错过这么大一段的贝尔摩德真情流露,未免也太可惜了。
所以黑衣组织其实是个大型宫斗组织么,专注对内偶尔对外的那种。
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贝尔摩德还在继续:“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达成了部分Boss想要的效果,那么他绝对会派出更多的精锐,来把我和琴酒抓回去。”
等到那个时候,回归黑衣组织的身份势必不会是地位相当高的干部,而是新的实验体。
贝尔摩德的心理阴影就是之前在宫野夫妇手下作为实验体的日子,不管琴酒是不是还效忠着组织,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想要以这样的身份回去。
她很清楚Boss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并非完全的冷酷无情,只是永生与不死已经完全占据了他所有的头脑。
“我不想...再回到做实验体的生活。”她艰难地说完最后一句话。
金发女孩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痛苦和落寞并非完全作假,让旁听的观众们,都有些于心不忍。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有些凝滞。
泉镜花抱着自己的作业本,愣愣地听着,她甚至联想到了自己,如果没有中岛敦把她救出来,自己的未来是不是就会像这样。
夏油杰则是保持眼观鼻观心的姿态,不予置评。
还活络的就只有枷场姐妹,姐妹俩聊着今天的作业还是好难,在小声商量要怎样找夏油大人撒娇,周末不想补课想出去玩!
这就让贝尔摩德的真情流露显得有那么一丁点的...尴尬。
哦,还有一个人同样在冷眼旁观,甚至拿着绷带漫不经心地给自己手腕上更换洁白的新绷带。
禅院郁弥并不为贝尔摩德的言辞所动,他只是公布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处理方式:“既然你跟夏油学长已经商量好,通过自己所知的情报换取清醒的时间。”
“那么,这条协议就暂且允许存在,只要你给出的情报质量及时、并且上乘,等到日本公安介入调查之后,就会让你如常所愿。”
黑发的咒术师与她直接对视,语气非常平淡:“至于之后,我会消除你所有的记忆。”
记忆才是人格诞生的标杆,他所说的记忆并不是科学上催眠的一种,又或是利用什么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