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那家伙,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工藤父子和黑羽父子的纠缠从父辈就开始,侦探与怪盗正如一场猫鼠游戏。
黑羽快斗也不迟疑,他定定地看了禅院郁弥一眼,疾步来到窗边,推开窗门向外横扫一眼,双手撑着窗沿发力,屈身蹲在窗台上,正要翻身跃出去,就听见某个声音又懒洋洋地响起。
“也没说就这么轻易放你走呀,总得给我留点什么做纪念吧。”
禅院郁弥正大光明地趁火打劫:“要和怪盗基德相关的哟,什么滑翔翼、白西装、西装裤之类的都可以。”
黑羽快斗终于忍不住,男高中生怒骂一句:“你是变态吧?”
“客人到二楼了,注意时间。”
“...可恶!”
安室透赶到的时间不早不晚,恰好卡在禅院郁弥把滑翔翼和白西装兑换掉之后。
冲入三楼,安室透锐利的视线扫向每个能够藏人的角落,最后望着掉落一地的衣服有些发愣。
“没出事吧?”
禅院郁弥为自己没能拿到的西装裤轻叹一口气:“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小损失。”
安室透心弦一紧:“那个人偷走了什么?”
禅院郁弥开始掰着手指计数:“我的感情、我的信任、我的真诚、我的乐于助人、我美好的品格......”
在安室透逐渐变黑的脸色中,禅院郁弥视若无睹——真.没看出来——地总结道:“需要多吃十块甜品,再去海上坐游轮逛逛放松心情才能好。”
混血黑皮店员咬牙切齿地说:“这个乔装打扮的家伙很有可能是危险分子。”
禅院郁弥大惊失色,他扫视了一圈,认真反问道:“这个房子里还有比我更危险的人吗?”
为了不让手作甜品生产商就此跑路,避免波洛咖啡店门口出现警示牌,上书“禅院郁弥和狗不得入内”的内容,穿着狩衣校服的咒术师急忙走过去给人拉开一张椅子。
他热情招待对方:“来,尽管坐,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想坐几张椅子就坐几张。”
安室透莫名有点心累。
金发店员走到那摊被丢弃的衣服前,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非常眼熟,就是毛利小五郎今天身上穿的那套。
而仔细检查之后,也没发现有暗藏的监听器。
不像是贝尔摩德的手段。
那女人,就算是跑路也必须讲究优雅地埋完雷再走。
禅院郁弥走到他身边站定,像一个热心市民般讲解道:“这是那个伪装成毛利小五郎的家伙丢下来的,一边脱一边笑着往窗边走,然后跳了出去,好可怕哟。”
安室透微微皱眉:“你有看见那家伙的脸吗?”
虽然他心知肚明这种神秘主义者必然有着无数张脸。
禅院郁弥直率地答道:“没看清,但是我知道他是谁。”
安室透:?
“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安室透讶异地反问。
“怪盗基德。”
禅院郁弥生怕自己描述得不够清楚一样:“就是那个喜欢在盗取宝石前发预告函的怪盗,让日本警方的抓捕行为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男人,据说还迷倒了万千少女。”
比如铃木园子。
看着安室透那张帅气的面庞,从缅因猫的黑逐渐往五彩斑斓的黑变化,禅院郁弥心中涌现出一种诡异的快乐。
日本公安冷静下来,他整理思路,想起赶至三楼的一路上所遭遇的奇特之处。
从翻过围墙开始,地面就会随着自己的步伐,泛起一层浅黑色的涟漪。
“那是什么?”
“一种帐,”禅院郁弥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阴阳术中的结界,能够提供警戒作用,如果在自己家都不能做到安心休息的话,咒术师未免也太过悲哀了。”
安室透的理解能力非常强,毕竟他也有着一份踩在钢丝线上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