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没来由的心虚伴随着些许好笑猛烈地淹没了他,禅院郁弥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备注名字,就像是看见了以前两个人为【最可爱的五条老师】与【最不值得尊敬的白毛】如何来回博弈。
啊,他就该知道,五条悟这个人永远不会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出现。
当年年祭上禅院郁弥背着人偷偷揍直哉的时候、姐妹校交流会上他半夜出门吃夜宵的时候......
禅院郁弥颇为痛心疾首地接通了电话,第一次意识到知晓原著剧情也并非全然好事,就比如现在,他本不应该认识夏油杰这个人,至少没见过、或者说只当对方是杀伤力极强的特级诅咒师。
可在看见五条悟的来电后,他非常突然地想起了怪刘海的称号与画面。
那一瞬间,禅院郁弥把这辈子遇到的难过的事都回想了一遍。
“怎么接电话这么慢呀?”
那边传来一个尾音轻佻的声音,手机虽然扩音不重,但是禅院郁弥清楚,凭借咒术师被咒力加强过的五感,夏油杰绝对听得清清楚楚。
更不用说这个声音还是来自对方最为熟悉的挚友。
看看他吧,笼在袖中的手估计已经在准备发力,眼睛微阖是怕人察觉那抹杀意。
禅院郁弥相信,一旦被对方抓住可趁之机,当年年仅18岁就敢于从咒专叛逃的特级诅咒师,绝对不介意一击取走自己的性命。
“嘛......啊,不会在忙吧?”五条悟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感觉心情还算不错,“我可是一回到东京,就听家里的老头子说有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他停顿住,直到禅院郁弥非常给面子地接下去问了一句“是什么”。
禅院郁弥这一回的捧哏做得还蛮真心实意的,毕竟在五条悟说他回到东京后,就能够感受到夏油杰那边逐渐提升起来的气势和杀气,陷入了纠结与凝滞。
考虑到五条悟有着可以瞬移的术式,夏油杰估计也会担心,如果不能够一击击杀的话,反而会被拖到喊来救援吧。
夏油杰大概还没做好旧友重逢的准备。
五条悟公布答案:“禅院家的那谁谁祓除特级咒灵的时候,差一点点就能死掉了哦。”
浑然未觉自己讲了一个地狱笑话似的。
当事人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毕竟他俩的交流方式就是这样,一切的一切都得从当年说起,关于五条家的神子是如何厚颜无耻从小孩手上骗糖果吃。
“托你的福,我还活得好好的,正在跟朋友们一块泡温泉。”
禅院郁弥举着手机,跟在安室透身后,两行人慢慢地擦肩而过:“还遇上了一个黑发的大帅哥。”
五条悟轻啧一声:“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交朋友。”
泡温泉啊,五条悟躺在咒专的宿舍里特别大声地猫猫叹气。
他这回去北海道都没有好好玩,做完任务就回东京了,先后听说自己的学弟已经重回咒术界,又听闻能算得上忘年交的世交弟弟差点一命呜呼。
呵,还说在祖宅躺尸养伤?
直接从京都躺到东京来了是吧。
“那就先这样吧,你这几天都在东京对吗?”
禅院郁弥得到肯定的答复:“那我过几天来找你,有点事。”
他们的步速不是特别慢,已经走过转角,等到他挂完电话,毛利兰才好奇地问了一句:“郁弥君,刚才的那几位客人是你认识的人吗?”
禅院郁弥微微挑眉:“为什么会这么问?”
毛利兰回忆了一下:“因为他还提醒你接电话啊,还以为你所说的黑发帅哥是在跟他开玩笑呢。”
不过,好像禅院郁弥认识的人似乎都有着非常成熟和神秘的形象。
铃木园子倒是在禅院郁弥否认之后,迟疑着来了一句:“诶,我好像在哪看见过那位先生,似乎是什么时候的宴会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