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做了一回感情上的缩头乌龟, 因为自己到底是不是直男的问题缩进龟壳里,试图逃避现实。
本以为自己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连夜逃跑的行为太像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会被江沉星追上门来拎着衣领质问,为此, Alpha还做好了东躲西藏打游击战的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是, 接下来的几天, 都异常的风平浪静。
连着战战兢兢上了几天班,言殊始终没见到江沉星的人影,光脑上也没收到对方的任何讯息。
易感期之后,对方就像是从言殊的世界里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想象中的堵门抓人完全没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
江沉星没来找他,言殊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恰恰相反, 他只觉得自己被不上不下的吊在半空中,天天提心吊胆的没个着落。
还不如被他堵门抓住, 摊牌说清楚一切呢。
就这么过了几天, 言殊开始心浮气躁起来, 总觉得哪哪都不顺心意。
心口好像隐隐憋上了一团火,有时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错都能让言殊血压上升,很想把办事不利的下属骂个狗血淋头,必须要很费力气才能把这股无名火压下来。
言殊知道自己的暴躁情绪不对劲且毫无道理,但他没有深想,只是简单归因于这段时间的变数太多,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烦躁地转了圈笔, 言殊盯着办公室对面墙上的挂钟,视线跟着秒表一圈一圈地走, 却始终想不明白原因。
这时, 一个念头突然蹦出脑海。
难道江沉星没来找自己, 是因为他这几天没来上班?
对方的易感期刚结束,正是虚弱的时候。没有自己照料,他的身体不会又出什么状况了吧?
言殊关心则乱,下意识忽略掉Alpha强悍的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重新定义了“虚弱”两个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顿时坐不住了,立刻叫来副官杨川。
上司有事传唤,杨川没两分钟就赶到办公室:“老大,有事?”
说完他眼很尖地注意到了言殊手上的小动作,惊恐地扑到桌前,把重要文件一溜收拾好,责备道:“您老悠着点!万一把这文件划花了,那我还要找罗上将重新签字!”
罗上将最近似乎遭到了什么重大变故,杨川隐约察觉到了一点,却完全不敢问也不敢想,当然更不敢没事在他老人家眼前晃悠。
言殊动作一顿,收起了手里极具作案嫌疑的笔,轻咳一声,故作不经意地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江中将他这两天来没来军部?”
杨川闻言疑惑摇头,给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来了啊。你们两个不是只请了七天假吗,假期结束后当然都要回军部上班了。”
易感期刚开始时,言殊抽时间向军部请好了双人份的七天假。现在假期结束,他们两个这不都回来销假了吗,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对方已经来上班了,只是自己没见到而已。
言殊的心放下来,紧跟着又无意识皱眉,心道既然他没事,那为什么一直不来找自己。
“不过……”
既然老大发问了,杨川又把自己最近听到的小道消息和他分享:“听说江中将最近心情差得很,活像被人欠了八百亿不还,气场都冷到零下五十度了,稍微靠近一点就感觉要被冻僵,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
言殊:“……”
一时之间,他有种莫名的心虚,因为那个欠了八百亿的人就是自己。
回答完问题,杨川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不对啊,理论上来讲,自家老大才是最了解江沉星动态的那个人,怎么会来问他一个外人?
他浑身一震精神一凛:难道说!
“老大,你……”杨川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和江中将吵架了?”
某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