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还吓到她了呢,但要是问电线,那她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领导,确实有这个事!”
邻居指着外头的电线告状:“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的,老是来剪电线,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家故意的,跟我们家不对付才来剪的。你说说这人缺德不缺德?都不怕被电死啊!然后后来才知道,这来剪电线的不光是剪了我们一家,周边好几家都被剪了。这多不方便!我们家孩子回来还得上邻居家借光写作业。好不容易给修好了吧,你猜怎么着?又被剪了!”
两个干部模样的人也不含糊,拿出纸笔就开始记录。邻居絮絮叨叨的说,他们就一个一个记。
“领导,我们这电线问题到底能不能给解决啊?这眼瞅着过年了,我们再接上了,万一又被剪了咋办?”
其中一个说道:“这个我们也会向上反映的,毕竟我们说了也不算。”
苏三妹在边上听了半晌,终于看到了自己插嘴的间隙。
她寻思着自己在邻居面前炫耀再多也没用,不如现在亮一亮女婿的本事!
“同志你好,我也是咱们厂的职工家属。”苏三妹迫不及待的挤到前面,“我们家属楼的这个电力问题你们是反映到县委吗?”
“是的,咱们厂区的问题是要反映上去。”
苏三妹得意的尾巴要翘起来:“那你们可以反映给许磊同志吗?”
她有心炫耀,说的格外详细:“就是那个你们厂务办公室的副科长,叫许磊的。他爸妈都是咱们县武装部的干部。”
两个手里拿着纸笔的人眉头微微一蹙。
“许磊?”
苏三妹大声说道:“对!就是许磊!这是我女婿呢!你们反映给他,他一定会加快加急的办的!”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同志,县委没有这个人。”
苏三妹:“咋可能没有嘛,就是姓许,言字旁的那个许,厂务办公室的!”
其中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忍不住了:“同志,咱们县委压根就没有厂务办公室这个部门。”
另一个接上:“那叫厂联,也不属于县委,是独立的一个部门。”
苏三妹觉得呼吸都急促了:“不可能!姓许的啊!兴许是我记错了,不是厂务的……是不是别的部门?对,一定是别的部门的!”
帽子男:“咱们县委就没有姓许的。而且武装部也没有。”
“你咋知道!你又不见得人人都认识!”
帽子男没好气的说道:“县委现在没那么多的人,拢共算下来也才不到一百个,我咋不能都认识?武装部就搞笑了,我就是住武装部那片的,你说武装部每个人我不可能都认识,但干部我都是知道的,真没姓许的。”
晴天霹雳!
邻居在边上虽然一脸疑惑不解,但内心却如盛夏喝了凉水一般的痛快!
苏三妹脸色烧起来,这一会儿的功夫,不光是邻居看了全场,外面更是聚拢了一大群人。
“嚯,这是啥事?”
“笑死了,这老孙家的婆娘天天在外面说女儿多争气,扒上了一个干部家庭。咋样?是个骗子!”
“不一定是骗子吧?会不会是记错了?”
“连部门都对不上,咋不是骗子?”
“你们别说,我家姑娘昨天回来也说了一事,说孙梅那个对象写的信啊,歪七扭八的中间夹了不少拼音呢!”
“……拼音,这谁家干部还这样啊!”
“啧啧,你们看老孙媳妇这脸,怕是能摊鸡蛋了吧?”
“呵呵,不是她前些天在咱们面前一口一个我们县委咋地咋地的时候了?臭显摆那劲儿,仿佛明天就能搬进县委大院似的。”
……
苏三妹脸上一路烧,烧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闺女找的乘龙快婿是假的!
这个消息一下子就把她给劈的没魂了。
那两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