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针,可不得肿起来?”
她给人处理了伤口,再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收了一毛钱的看诊费。
正巧田杏花来了,王樱就带着她开始认识药材。
两人到了半晌,突然听到外头有人来叫。
来的人是吴桂花,吴桂花说道:“王樱,你跟我走一趟不?余寡妇那头在闹呢,说是不叫钱菊花的女儿改姓,还说要让大丫二丫都回去跟着田大柱。”
王樱温言就起身:“我去!”
王樱还喊上了杏花一块:“走,你也该实地考察了,难得碰上个孕妇,你去给她看看情况。”
三个人到了大队部,离着老远就听见钱菊花的声音。
“田大柱,你给我滚出来说话,少让女人顶在你前面。之前咱们不是说好的?闺女都归我,往后生不养死不葬,你不养闺女,闺女也不用给你养老。这说过的话,写过的证明,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咋你现在还能反悔?”
“反悔也没这个道理!你娶了新老婆了,缺了小丫鬟就想把女儿带回去给你们使唤,想瞎了你们的心!我不可能把女儿送到你们这后爹后娘手里待着!”
“嫂子,话不是这样说的,我跟大柱哥从来没这样想过,这不是觉得孩子跟着你受苦,所以才……”
……
这热热闹闹的场景,吴桂花一点没有欣赏的心思,她现在当了妇女主任才感觉到,这活真就是个烫手山芋。
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人来接班呢。
都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她还得第一个站出来劝架。
没见着自从她接了这个活,田有福都跟年轻十岁一样吗?走路都带风了!
反倒是她,刚开始还雄心勃勃,现在却连瓜都不想吃了。
吴桂花叹口气,带着王樱和女儿到了现场。
王樱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余寡妇,倒不是她盯着人找毛病,而是余寡妇穿的十分显眼。
因为明天要结婚,所以余寡妇就穿着一个紧身的红衣裳,下面是一条新裤子,脚上也是新布鞋。脸庞娇艳,在一群人里格外突出。
田大柱正拉着她的手,仿佛是要把她给劝回去。
另一边的钱菊花嘴上虽然不饶人,但神色也不见怒气。
吴桂花深吸一口气,大着嗓门喊:“都让一让!”
她带着王樱来的,一下子就给中心的几个人给整不会了。
这也没人晕倒生病的,叫大夫来干啥?
王樱往边上一站,也不主动向前。
余寡妇见到王樱过来就笑的很勉强:“吴主任,这咋还叫大夫来,我又没事。”
这一圈人里只有她一个孕妇,想也知道王樱来了是冲着谁。
吴桂花大手一挥:“这不是预备着嘛。”
余寡妇婆婆本来在边上咳嗽,见余寡妇还要再说什么,就拉了拉她的衣角。
余寡妇顿时就不说话了,瘪着嘴不吭气。
她不说话,钱菊花说。
钱菊花:“正好妇女主任也在,咱们有话讲清楚,大丫二丫小丫当初说好的是给我管着,田大柱不给钱也不管孩子。那现在我想给孩子改个名,关你家什么事?再说了,就算是关田大柱的事,可也不关你余寡妇的事吧?你俩还没领证,就算是领了证,你也在我面前说不着什么。”
钱菊花本意是真没想那么多,她就是觉得给女儿改名字是个好主意,能跟田大柱分的更清楚些。谁知道第一个跳出来不愿意的,不是田大柱,也不是田二柱婆娘,甚至田大柱老娘也没说什么。反而是这个还没过门的余寡妇口口声声的不乐意,还想把孩子带过去养。
钱菊花恶心的不行。
余寡妇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她脸上了,这人哪儿是不想让孩子改名,纯粹就是想把大丫二丫弄回去当她肚子里孩子的血包呢。
钱菊花:“你倒是想得美,打量叫我大丫二丫去当你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