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场回来时已经入夜,再经过众人的一番讨论,此时已是午夜时分。
尽管乔枫后来一直扒着铁栏杆嚷嚷着要吃饭,不过终究敌不过睡意,抱着铁栏杆以奇异的姿势沉沉的睡去。因为今天李忆源在战场上的惊奇表现,路飞难得十分安心的睡了下来,并且还打着极为爽快的鼾声,和乔枫谱成一曲猪之歌。
李忆源看着他们两个扭曲的睡姿,听着一唱一和的鼾声,情不自禁的笑了。
宇文珂走过来给李忆源披上守卫留下的外衣,“看着自己的同伴能安下心来,少爷也会感到一种释放吧。”
李忆源点了点头,拉起宇文珂的手说,“是啊,古话说患难见真情,一起经过生生死死,才会明白同伴这个词的重量。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朋友或是兄弟这两个词语,也无法理解这两个词语传达出的情感浓度。所以活了那么久一直都是孤身一人。遇到他们两个可以说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总是取笑着路飞的胆小,抱怨着乔枫的暴力,却又称赞着路飞的勤奋,羡慕着乔枫的天真。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没法离开他们了,这大概就是羁绊吧,将可以称之为同伴的人连接在一起的唯一方式。”
宇文珂把头伏在李忆源的肩膀上,“少
爷难得会和我吐露这么多的心声呢!”
李忆源轻抚着宇文珂的头发说,“小柯,今天在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多我以前都会觉得很荒谬的事,以后的日子注定会出现更残酷的磨难,那个时候你还会这样靠在我身边,枕在我的肩上,听我像个中年大叔一样唠叨吗?”
宇文珂抬起头附在李忆源的耳边,“当然,无论是像中年大叔,还是变成中年大叔。”
李忆源开心的笑了,“小柯,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爷了,就叫我的名字吧,未来不管遇到多么危难的挑战,只要我还在呼吸,就绝对守护好这份爱和羁绊。”
“嗯。”
两人默契的同时闭上了眼睛。
清晨守卫的开门声,惊醒了还在熟睡的众人,乔枫第一个睁开眼睛就问,“可以吃饭了吗?”
守卫没有答话。李忆源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不会一觉睡到了傍晚吧?”
守卫摊开他的金属手掌,掌心射出一道红光,红光散开现出了扎特的脸。
扎特依旧毕恭毕敬的说道,“弥天,不,老鼠组的各位,昨天的战斗真是十分精彩,所以今天依然有幸还能为各位服务。鉴于如今老鼠组的伤员较多,所以杰瑞大人特此破例,允许诸位今天可以自由行动,我们准备了可供伤员注
射的营养液,以及诸多食物,想必李先生沾满黏黏的血渍,睡的也很不舒服吧,我们同样准备了洗浴设施。希望诸位可以好好备战,在今晚继续奉献精彩的比赛,小人就不打搅各位了,再见。”
红光消散,守卫收回手掌,离开了囚房,留下打开的房门。
“难得幸运的……”路飞刚伸开双臂准备悠闲的感叹一下,身后的乔枫一把推翻了路飞的身体,大喊着,“我的食物!我的红烧排骨!哈哈哈!”跑出了囚房。
李忆源无奈的耸耸肩,“路飞你这家伙还真是不长记性啊,就不怕某一天乔枫把你给打傻了。”
路飞躺在地上,一副愉悦的摇了摇头。
“小柯,你先去吃饭吧,这几天担惊受怕的都憔悴了。我和路飞去拿营养液,给樱田姐妹和影他们挂上。”
宇文珂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
“扎特说的没错,确实挺不舒服的,我还是先洗个澡好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路飞。”
路飞叹了口气,谁叫自己是医生呢,垂着头走出了房门。
终于料理好三个伤员,路飞走到了餐厅,远远的就看到乔枫的餐盘一字排开,而乔枫本人好像是碉堡中的机枪手一样,对着桌上的食物,狂轰乱炸,李忆源和宇文珂不停传递着食
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