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月,专注地吻他,格外认真、努力。
而那两只适才肇事的小手,此时已找到合适的位置,绕住他颈后的一簇发,将之攥入掌中。
无需多言。真挚的心意昭然若揭。
经历了短暂的愕然与狂喜,魏玘很快回过神来。
他一壁迎接她碎吻,给笨拙的她留下最后的体面,一壁长指内拢、游曳青丝丛中,作出潜移默化的蚕食,昭示即将到来的反扑。
所有的动向不露声色,以至于阿萝浑然未察。
下一刻,火苗骤然高蹿。
魏玘反客为主,抵住少女的丹唇,于她啄取、辗转,不允任何倾吐。
他自诩客气、标榜礼节。可在漂亮、凶烈的雄狮面前,柔弱的小兔仍然柔弱,只得承受那侵越似的密吻,全无还手之力。
阿萝不敢睁眼。一旦睁眼,她就要直视灼光,被烈火烫出洞来。
熟悉的迷蒙萦绕脑海。她脑袋发晕,十指没了力气,却在漆黑里捉到薄亮、瞧见明星。
双唇分离时,阿萝才开眸。
她惊异地发现,之前的星子仍未消失,竟摔入墨作的潭水,绘出一双微翘的笑眼——笑眼正望着她,埋藏星火,沉辉熠熠。
“好阿萝。”魏玘声音干哑。
他垂首,轻蹭她鼻尖:“你怎得突然如此有劲?”
很有劲吗?阿萝眨着眼,眸雾漫如烟岚。
她朱唇半开,想着自己方才的壮举,缓上气来,才道:“你要娶我,我心里欢喜得不行,越发想你、念你,自然就有劲了。”
——这又是她一贯的赤忱与灵动了。
她的嗓腔本就温绵,才被他吻过,便似在桃汁里浸透,软得掐出水来。
魏玘越发心动,还未答她,先见她水眸一瞥。
阿萝的白颊微微红了。她飞快撤回目光,只凝着他,小声道:“你倒是比我更有劲。”
此话一出,魏玘的耳根陡然发烫。
他默然,虽知她从来热烈,仍不免心生薄赧,觉她方才一瞥宛如针扎,刺得人又涩又麻。
尚且来不及回应,只听阿萝径自道:“你从前抱我时候,也是这样吗?”
她眉眼纯真,神态若有所思,娇憨近乎痴妩,喃喃自语道:“我从前不曾留心,只当是你警惕得很,总在身上佩刀防……”
“唔唔!”絮絮的双唇被捂住。
魏玘如芒在背,瞰入那气恼恼的、抗议般的水眸,心头烫得厉害。
他出身越族,稍重礼教,又少时笃学、自请免于司寝,对此等密辛只是口舌厉害——岂料阿萝不谙世事,倒比他更能说、更敢说。
泄恨似地,他动指,搓揉软润的唇瓣,点她饱满的唇珠:“你这张小嘴,可否说些好话?”
“劲儿大了,胆子怎也大了这么多?”
阿萝倔,不依他言行,双唇开合,轻轻咬他拇指。
魏玘眸光一热,窥她粉润、轻巧的舌尖,便听她又道:“鹅、鹅都要做里地妻了,哈偶、哈偶什么不可说的?”
——含含糊糊,唇齿磕碰不清。
魏玘忍俊不禁,愈发觉她媚妩可爱,沉眸瞩她道:“是么?”
耳畔的疑问好似威胁。阿萝停唇,徐徐松开他。
她不答话,忽记起从前某夜,系她跌坐他膝上、受他亲昵示好。
那时,她想二人尚未定情,若发生什么怪事,总归不合常理。再看当下,二人已定终身,那怪异的秘密也变得轻描淡写。
不一样。阿萝想着,眼神闪烁。
好奇生根发芽,懵懵懂懂、盘绕她心头,取代了原先的羞怯。
她小声道:“是呀。”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说对不对?”说着,似是为寻佐证,她抬膝,轻轻碰过去。
魏玘喉头一滚,眸火越烧越盛。
阿萝瞧他,只见他静了顷刻、忽而垂颈俯来,便有轻啄叩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