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热天的,快别忙了。”
驿站建在京郊,四周林木遍布,又有人工挖掘的河流湖泊,浑似偌大一座庄园,隔着窗子都能听见鸟鸣。
偶尔有风穿窗而过,带来阵阵凉意,十分舒畅。
有丫头搬了绣墩过来,师雁行坐了,又问她身体如何。
林夫人笑道:“都好。”
顿了顿道:“我知道你心细,不亲自过来瞧瞧必然不放心,如今人也看了,你也累了,快回屋歇着。”
她越是和气,师雁行就越为难。
这,这咋说嘛!
早知道当初就说了,瞒到现在,好像变了味儿似的。
两人干巴巴坐了半日,外面院子里叫的鸟儿都换了好几茬,忽听林夫人来了句,“你怕我进京见不到伯都,担心,是不是?”
师雁行惊讶道:“您怎么知道?”
她也没说过呀!
这事儿连江茴和鱼阵都不知道呢。
林夫人噗嗤一笑,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傻孩子,这招儿啊,我早年用来糊弄过婆婆……”
师雁行:“……”
好么,合着是前辈玩儿剩下的!
说到这里,林夫人不禁回忆起往事,目光悠悠投向窗外,轻声道:“早年边关并不太平,老爷又是武将,三不五时就要带兵打仗,可公婆年事已高,未免悬心,后来,我就不同他们说了……”
她看向师雁行,温柔道:“可谁能骗过亲生爹娘呢?之前你经常同我说起伯都在五公县,在京城的事,可忽然有一天,就再也不提了。”
当时林夫人就觉得不对,略一深思,就释然了。
儿子突然失去消息,若说她一点儿不担心,那是假的。
可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假如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然有朝廷的丧报,如今既然没有,那他就还活着。
只要人活着,就没什么过不去的。
以前她盼着丈夫,现在,她盼着儿子。
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师雁行不知该说什么好,“辛苦您了。他应该不会有事,毕竟算是文官,不过免不得与人勾心斗角……”
小亏小难么,不用说,这次柴擒虎吃定了。
但要说性命之忧,很难。
头一个,他们是替庆贞帝秘密办差,暗处必然有人跟着,不然要是人在地方上没了,庆贞帝的安排也毁于一旦。
次一个,柴擒虎本人是从武转文,功夫要的,又有早年的游历经历在,身边的阿发等人也颇凶悍,倘若真遇险,纵然无法歼敌,至少逃命不是问题。
有个通情达理的婆婆真的很重要!
接下来的两天,师雁行一行人在京城竭力休整,期间还打发人去柴父那里送信,双方约在两日后城内见。
师雁行事先在京城租好了房子,也是先签订文书,返回沥州时将文书交给田顷保管。
前段时间田顷已经帮忙找牙行接收,又内外整理一番,添置、替换了必要家具,众人去了就能住。
一番寒暄暂且不提,后面柴父就过来了,又办了接风宴。
席间林夫人对师雁行赞不绝口,柴振山很是欢喜。
“好好好,果然是个好孩子!”
也见了亲家,唯一遗憾之处就是准新郎不在!
师雁行也觉得有些好笑。
貌似他们总是三缺一!
前头是这爹娘儿子在,儿媳妇不在;如今公婆儿媳在,偏儿子不在!
莫非这就是好事多磨?
得亏着柴振山的委任书还没下来,不然她们来,爷儿俩都不在!
儿媳妇巴巴儿来了,儿子却外出公干,柴振山颇有些歉意,当即表示“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我就是你爹!有什么事只管说!”
师雁行:“……是。”
次日师雁行又去拜访董康,试探性奉上给他家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