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到底是没有武斗成。
但整座酒楼的人都看了大热闹,一天还没过完呢,消息就传开了。
最后连县衙里的苏北海都听到风声,不禁皱眉,“不成器的东西!”
被外省的举子堵上门砸场子,甭管是否诡辩,你们一群人竟然说不过他一个,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大人息怒,”来报的小官说,“实在是那胖,咳,那田姓举子是个混不吝……本县学子老实惯了,哪里做的出市井那套!”
苏北海不听。
输了就是输了,丢人就是丢人,谁还管你到底怎么输的?
殊不知官场中下三滥的阴谋阳谋多着呢,这点儿招数都承受不住,来日还想做官?
做梦去吧!
那小官见苏北海面色不虞,又小声道:“其实也不全然是坏事,以方文才为首那几人素来倨傲,如今吃吃亏也好。”
有功名者见官不跪,本来是朝廷对读书人的体恤,可如今市井中颇多不知好歹的,渐渐的竟不大把他们这些官员放在眼里。
他们虽不好把那些读书人怎么样,可天长日久的,难免有点怨言,如今……
苏北海本不想管,可思来想去,到底是自己治下,传出去实在丢人。
他当即站起身来,“那田姓举子究竟是何身份?现居何处?”
那官面露难色,“这个……”
苏北海不悦道:“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还不快讲!”
“确实不大好说,”小官尴尬道,“此人正是县学中裴先生的弟子,如今就借住他家……大人前儿还吩咐下官对裴先生多多关照……”
苏北海:“……”
苏北海又坐了回去,正色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让他们吃吃教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