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走到他身边。
第一个动作便是仿若无意,却亲昵意味极强地抬手在他手臂摸了下。
首先安抚他呲牙炸毛的小狗,划分人员归属。
然后才抬眼望向那位分明还被拧着胳膊的男人,和善扬起唇好像自己很讲道理般。
“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麻烦你道个歉吧,这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过了。”
“……”
在场众人皆是没忍住在心中暗抽凉气。
这波表态,邵钦的信号已经给得很明显。
毕竟单从现在的局面看,该道歉的人究竟是谁一目了然。
结果邵钦直接连听故事断案这种面子工程都省了,根本懒得管你们是非黑白,就是摆明欺负人也要护短的意思。
大家听懂了,郑枭也听懂了。
于是少年心中淤积已久的最后几丝焦躁,也终于如愿被平复。
唯独那男人一面忍痛,一面对着邵钦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低声下气认栽:“……我道歉,但先把我手腕放开。”
郑枭听见了,但没放。
直到邵钦再次抬手摸他胳膊,他才总算“指令正确”执行了松手的程序。
所有人都被两人默契的一唱一和,看得又呆上几分。
这下就是男人心中再怎么骂咧,面上也老老实实给郑枭道了歉。
“对不起。”
干巴巴三个字,郑枭也不在意。
因为他要的本来也不是男人的道歉,而是看见邵钦而已。
刚刚邵钦愿意从楼上下来,他也就好了。
可邵钦对这个道歉并不满意。
居然真像好奇般追问:“所以是为什么道的歉呢?总不能平白道歉,这样显得我们在逼你。”
“……?”
围观众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但凡不是看完全程,知道邵钦根本不了解错在男人,其实就是在逼,只怕都要被他“有理有据”的真诚模样绕进去。
见过欺负人的,真没见过这么明晃晃的。
反正就是只要他邵钦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道歉不够,还得自己给自己说出个错的理由。
男人简直是憋屈的脸都要绿了。
好半晌才在邵钦漫不经心的注视下,挤牙膏说话:“……是我不该强迫他听我说话,我的问题,对不起。”
话音落下。
众人寻思歉道到这种程度,怎么着也算了了。
结果邵钦还要落井下石。
轻描淡写露出恍然道:“那看来的确是你错了,下次注意吧。”
说完,他便不再搭理场内任何人。
只是留下这看似公允的一句,牵上身边少年的手,重新顺着扶梯回到他的三楼房间去。
看的底下一干人目瞪口呆。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在扶梯消失,才总算有人回魂般小声嘀咕:“日了祖宗,我今天算是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和‘偏心偏到姥姥家’了……”
…
楼上。
原本杵在邵钦房间门口的老板,早已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出于某种有钱人热衷的玩法,这个俱乐部的二楼和三楼,严格意义并不算完整的分开。
更像一个建筑挖出来的天井,二、三层高直接打通,中间空出来的部分,是郑枭先前从一楼上来看见的吧台和客人卡座。
周围环绕一周,却留出了三楼的几间房间。
就像一个改良版的复式摩登洋楼,对于一楼来说,三楼也可以算作二楼。
而三楼的客人。
靠“天井”的墙壁玻璃全是特制的一键开关单向玻璃,平时不开的时候看不出什么,一旦有需要想要操控遥控打开,便可直接从自己的房间对底下二楼的状况一览无余。
这也是老板来通风报信,让邵钦如果不信,可以自己扭头透过玻璃看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