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到了。”
“这些你永远都不会懂,你不懂成全,不懂怎么爱人,你只知道抢劫掠夺,你以为你爱得浓烈,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也得不到,到头来你只能一场空。”
布鲁克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初鹤兮看着布鲁克:“布鲁克,我已经长大了,不会被你这样的言语挑动情绪,你以为你还可以利用我吗?你这样的行径,只会让我更加看透你,你的自私虚伪,以及无能。”
福宴清呵呵笑了,他身体微微后仰,之后闭上眼睛,颓然地叹了口气:“很好,很好,鹤兮果然长大了,你已经足够成熟,也足够能干。”
他喃喃地道:“为了自己在意的人,你可以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给监狱,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哪,我的儿子太能干了,我很欣慰。”
初鹤兮:“你为什么在监狱里,不是因为我害你,而是因为你罪有应得。你一手制造了多少人的悲剧?”
布鲁克眸中黯然:“所以你恨我,她也恨我,你们再也不能原谅我了吗…”
初鹤兮冷笑:“我们言尽于此,我走了。”
福宴清听这话,神情略动了下,猛地看向初鹤兮。
初鹤兮身形挺秀,乌发及肩,在看守所昏黄的灯光下,他有一瞬间的恍神。
他喃喃地道:“初挽和你妈妈长得很像,不过你也很像。”
初鹤兮神情顿了顿,他垂眸,看着这个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静默了片刻,才从衣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到了福宴清面前。
随着很轻的一声,福宴清看到了面前是一个木头制的小飞机。
很小的一只,看得出纯手工制作的,上面打磨得很光滑,没有什么毛刺,只是因为年代久远而颜色发黄。
福宴清陡然抬眸,再次看向初鹤兮。
初鹤兮却已经转身走了。
福宴清:“鹤兮!”
初鹤兮的手握住了门把手,他略停下动作,没有回头。
他只是低声说:“那天在伦敦的老宅翻找东西,无意中发现的。”
他顿了顿,才低声说:“如果你觉得这个东西对于你来说还有意义,那就留给你吧。”
说完,他开门,径自离开了。
福宴清伸出颤抖的手,双手捧起那小飞机,低头端详了很久,最后,眼泪终于落下来。
他哽咽道:“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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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安静地等在看守所外,阳光下,看守所砖红色的建筑格外鲜艳醒目,美国米字国旗在空中随风扑簌。
加油站旁,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的美国人正给他的小型单人游艇加油。
她远远那么看着的时候,便听到脚步声。
转首看过去,初鹤兮走了出来。
他脚步迟缓,走得很慢,微垂着眼睛。
初挽沉默地看着。
初鹤兮走近了:“挽挽。”
他没说什么,不过初挽却能猜到,这次的会面总归不会太愉快。
福宴清一手制造花旗银行案,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但是如果没有花旗银行案,就没有姑奶奶的被劫持,也就不会有那段孽缘,更不会有初鹤兮的存在。
他的出生本就是花旗银行盗窃案的孽果。
现在他亲自把那个男人送到监狱,对他来说,这是没有办法提起的罪,他心里自然不好受。
不过于初挽来说,对于这些过往,她并不在意。
昔日人已去,曾经恨过的痛过已经随风消逝,她不会纠结那些是是非非,太过追根问底只会让自己痛苦罢了。
她只会选择忘记过去,珍惜眼前这个唯一的亲人。
所以初挽道:“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
初鹤兮苦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面对他做的那些事。”
初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