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低声问:“三叔,你不回去吗?”
旁边聂老头突然道:“当然回去,怎么可能不回去!三哥,家里都盼着你回去呢!”
聂玉书却道:“玉泽,我不想回去了,等你们把这些都运走,我随便找一处清闲的地方隐居就是了。”
聂老头上前,握住聂玉书的肩膀:“三哥,你怎么可以不回去!你不知道这些年——”
说到这里,聂老头声音悲怆:“大哥在美国,你失踪了,五弟因为那冯彬的事被连累,病死在监狱里了,家里就我和二哥,二哥也不管家里的事,他在博物馆不问世事,家里什么事还不是我一个人撑着?现在好了,世道变了,咱们家越来越好了,生意也做得好!你说你不回去,你对得起谁!”
初挽静默地站在那里,很久后,才问初鹤兮:“你也没见到她?”
她说的“她”自然是指姑奶奶。
初鹤兮摇头:“她不会出现了。”
他额发微垂下,遮住了幽深的眸子,在一阵略显阴郁的沉默后,他才终于开口,不过声音却发涩:“她既然将这些都交回去,那她更不需要回去了。”
初挽半晌没说话。
她看着那琳琅满目的旷世奇宝,终于艰难地点头,道:“行,她不回去,我们回去,带着这些东西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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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了这座美国边境小城。
等回到那小城时,初挽才发现,其实那藏宝之处距离小城的直线距离也不过八十公里左右,只是道路蜿蜒曲折,又有山路,加上关敞自己对这边的路也并不熟,又有故弄玄虚之意,才走了那么久。
初挽看着这路,问起来关敞,关敞被她几枪下去,受伤不轻,现在已经被简单包扎,羁押起来审查。
初挽和陆守俨大致说了自己的经历,陆守俨拧眉,不太苟同:“幸好没出什么事,万一有个什么,让我说什么好?”
初挽笑了:“其实没事,我心里有数。”
陆守俨:“你心里有数?就你藏着的那把枪?真出什么大事,里面才几发子弹?这都是亡命之徒,你以为你能对付得了他们?”
初挽却道:“这里面的危险分子最主要还是福宴清和关敞,对付这两个人,我都很有把握。”
陆守俨:“嗯?”
福宴清他自然知道,福宴清的软肋是初鹤兮和初挽姑奶奶,只要福宴清还存着一线希望,他就绝对不敢伤害初挽。
但凡初挽出什么事,这两位只会恨他。
可关敞……他想不到有什么办法。
初挽却笑望着陆守俨:“关敞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有一个优点,他一不喜女色,二恩怨分明。”
陆守俨疑惑:“他欠你一份人情?”
初挽收敛了笑:“我和他有一个渊源,看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关键时候,这是我对付关敞的杀手锏。”
这也是为什么,她面对关敞并没什么担心的。
不过看起来,竟然不需要用上了。
陆守俨深深地看了初挽一眼:“有什么事,你可得交待清楚,不然——”
初挽便笑:“你至于吗?”
陆守俨的手轻捏了下她的指尖,警告地看她。
初挽忙道:“晚上再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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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到底身份特殊,不可能久留,在这里陪着初挽两日后,留下保镖,又拜托孟静飞等关照好初挽,他自己则先行离开了。
而孟静飞等马上拍照并打了报告给彭树林汇报,彭树林往上反映,消息一经传出,自然引起系统内部大震撼。
国内方面非常重视,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如果追索顺利,对于以后海外文物回流也将起到一个很好的榜样作用,当即马上调派了大批武警,并组成了文物专家团前来。
在英国进行鉴定的以范文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