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看着一旁在苹果林里忙碌的易家人,笑着说:“我记得小时候来这里,春天时候大家就是这么忙着,现在依然这么忙着。”
这些年,世界变了很多,但是这里仿佛没怎么变。
易铁生随手扯了旁边的柳枝,利索地用刀子削去头部嫩绿的剥皮,又把里面散发着青涩气息的嫩枝抽出来。
之后他才侧首看着她:“挽挽最近怎么了?想得有点多?”
初挽:“可能最近事情有点多,便开始伤风悲月了。”
易铁生:“那就多休息。”
说着,他用刀子再次修理了那已经抽去里面枝干的柳树皮,递到初挽手中。
很细的一小节柳树皮,里面抽空了后,顶端稍微吹来下,便是春天的柳哨了。
初挽放到口中,轻吹了一下,清脆的柳哨声便传出来。
易铁生又给自己做了一个,不过他给自己选的柳枝比较粗,柳哨吹起来便声调低沉粗犷,甚至略显沉闷,和初挽的口哨声完全不搭界。
两个人一起吹了几下,突然都笑了。
收起口哨,易铁生终于道:“你突然把我叫回来,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不过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初挽看着前方那刚从土里冒出来的草尖儿:“就是不想让你离那么远,就守在眼跟前吧。”
易铁生浓眉微皱起,不过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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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刀鹤兮给初挽打电话,提起伦敦苏富比拍卖兽首的事。
上次陆守俨和初挽提过,初挽心里记挂着这件事,不过伦敦苏富比方面只对外宣称要拍卖兽首,但是没出具体细节,外部也不知道详情。
没想到现在刀鹤兮先得到消息了。
刀鹤兮:“我也是今早刚拿到的内部消息,据说这次拍卖的是法国赛玛雷家族收藏的马首、牛首和虎首。”
初挽听这话,微惊:“马首,牛首,虎首?”
刀鹤兮颔首:“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初挽收敛心神:“就是有点意外,一口气三尊圆明园兽首。”
刀鹤兮:“赛玛雷家族有位祖先,他当时有个中文名字叫谢满禄,上世纪曾经在中国做过法国驻华公使馆秘书,据说他当时买了七尊兽首运回法国,在运送过程中丢失了三只,只有牛首、虎首、马首及龙首被带回法国了。”
初挽听着,越发疑惑。
她知道刀鹤兮说得没错,这就是目前的记录,也是谢满禄自己的回忆,谢满禄自己说买了七只,运回去四只,四只包括什么,说得明明白白。
可问题是,自己在美国棕榈泉市设法得到的那三尊,恰好就是如今伦敦苏富比要拍卖的那三只,这算是什么?
这个世上有两份“牛首马首虎首”的组合?
她当下也没和刀鹤兮细聊,匆忙挂上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她忙过去收藏室。
她的古玩都是分级别的,越是稀罕的,藏得越深越严。
她先进去一处暗室,之后打开保险铁门,又用钥匙打开里面的层层保险措施,最后终于翻出来那三兽首。
初挽打开后,却见那三兽首依然是原来的模样,怪模怪样的西方怪兽,这赫然正是自己当年在美国陆建晨宿舍里为三兽首设下的伪装。
那都是她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上面甚至还有她的手指印痕迹,这样的三兽首,是万万不会让人动了手脚。
而当时她做伪装时,也是检查过,确认过,这绝对没错就是圆明园三兽首,如果是造假,不可能逃过她的眼睛。
她完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手中的就是真正的兽首。
所以,如果三尊兽首就在自己手中,那伦敦苏富比拍卖会即将开拍的是什么?
初挽疑惑不已,等到晚上时候,陆守俨回来,她把这事给陆守俨说了。
陆守俨分析道:“假的,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