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得先给贸易公司的同志打个电话,和人家说一声她不回去了。
打过电话后,她起身打算喝口水。
谁知道这时候,又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接了,却是刀鹤兮。
初挽听到刀鹤兮的声音,顿时想起他那一千万迪拉姆。
她马上精神起来,下意识坐直了:“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刀鹤兮:“刚和守俨通过电话。”
初挽:“哦。”
刀鹤兮:“吃饭了吗?”
初挽略犹豫了下:“还没。”
刀鹤兮:“出来吗?”
初挽:“算了……”
她有些懒懒的:“我不想出门了,随便在酒店找点东西吃吧。”
刀鹤兮:“那也行。”
初挽:“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之前问你,你说有事……你又怎么突然塞给我支票?”
刀鹤兮:“确实有事,陪一位朋友过来的,处理别的事情,因为打算尽快赶回去,也就没和你提。今天突然得到消息,知道他们拍卖会要拍的是一件很稀缺的中国艺术品,我估计你感兴趣,怕你钱不够,便让Maddocks给你送过去。”
初挽自然知道,他有他的秘密,有些事他不会和自己讲。
不过一个人可以悄无声息直接给她送来一千万迪拉姆,那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于是她也就道:“鹤兮,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一千万,那幅浮雕我今天肯定想都不敢想。”
等于他出了一半的钱。
刀鹤兮:“没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情况,事后才知道你们争得很激烈,早知道我应该设法多给你准备一些现金。”
初挽笑道:“那么仓促的情况下你能紧急筹措这些钱也不容易了。而且说起来很奇怪,就在我几乎输了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天而降,给我送钱来。”
刀鹤兮:“我听说了,看样子是你家故人?”
初挽听他这么说,也就道:“是,我太爷爷以前认识的朋友,但我也没想到她家的人恰好就给了我一笔钱,回头我得细问问了。”
方老太太给她准备的支票是五百万迪拉姆,其实这笔钱她也没用上,但是关键时候,这么一位老人带着律师出现,这么一笔支票从天而降,简直是让她绝地反击。
刀鹤兮:“要我帮忙查查吗?”
初挽:“不用了,反倒是你那笔钱——”
刀鹤兮:“不着急,你先用着,等你方便的时候再给我,实在不行,就从瓷语的利润中慢慢扣吧。”
初挽笑道:“那得猴年马月了。”
一千万迪拉姆,大概也是两千万人民币,虽然瓷语的生意是不错,但是这样的利润量,也不是那么轻松就变出来的。
刀鹤兮:“都给你说了不用急。”
初挽:“好,那就以后再说,反正我不会赖账的。”
挂了电话后,初挽像没骨头一样,重新仰躺在了床上,这迪拜酒店的床还挺舒服的。
她懒洋洋躺了一会,想着刀鹤兮刚才的话,她觉得刀鹤兮应该没瞒着自己什么。
她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发现其实其它事情都强行解释的话,是解释得通的,唯独方老太太的事,终究让人疑惑。
因为方老太太,她也开始疑心那穿着黑袍的女人,总觉得一切似乎有关联的。
她回头有时间还是得去一趟美国洛杉矶,再次拜访方老太太,和方老太太深谈。
其实心里大致有一个想法,但是没有成形,她需要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