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让他们随意看看,有什么需要的让他们尽管说,他尽量负责协调。
现场考古的,除了黄教授以及其它几个大家熟悉的考古专家,还有几位日本的考古学者,看得出,日本人的装备都非常好,当今世界最先进的电话和指南针,整套的日本电脑、相机和打印机,探测挖掘工具也都是之前中国考古队所没有的。
日本方面的领队是佐藤先生,他是日本某所知名大学的考古教授,今年五十多岁了,神情肃穆,不苟言笑。
最初他看着这些培训班成员前来参观,并没说什么,但是当他看到初挽的时候,那神情就有些变了。
他直接问:“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女人?”
这话他是用日语问的,培训班的成员并不懂日语,不过感觉到他态度不佳,大家乍听到,也是一愣。
初挽会日语,她听懂了,便看过去。
这位佐藤先生年纪不小了,会说这种话并不奇怪。
虽然在如今的日本,女性地位尚可,但是在六十年代之前,日本女性地位极为低下,而眼前的佐藤先生五十多岁,在他人生的前三十年,他眼里的女人应该在矿井下劳动,应该伺候美国大兵。
最先说话的是黄教授,他望向佐藤先生:“这是初挽同学,我们京大的研究生。”
佐藤先生皱眉,再次看了眼初挽,却是道:“黄教授,既然是你们京大的研究生,那我无话可说,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工作进度,我不会在意这些。”
初挽听这话,知道这种人固执,瞧不起女性,甚至可能觉得女人出现在考古现场对他的工作“不吉利”,不过她也犯不着和他计较。
这次黄教授他们是中日联合调查,她只是培训班成员,和他们不搭界。
因为现场这一些小小的不愉快,莫老师安慰了初挽几句,初挽并不在意,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莫老师,这种人见多了,我不会往心里去。”
无论是古董还是考古,这都是男性占主流的场合,她总归是一个例外,各种风言风语和异样目光,她见多了。
莫老师见她确实不以为然,这才放心,之后便带着他们去了挖掘现场。
现场散落着被风化的冶铸遗址、房屋、寺院和佛塔等,看上去荒凉苍迈。
大家着重看了佛塔,那是位于遗址中心地带的一个土台,上半截是柱状的圆顶,下半截两层基座,在千年的风沙侵蚀中,残破不堪。
这么参观过一圈后,他们先参与到调查组的挖掘考察任务中,帮着打下手,熟悉现场工作,如此大概熟悉一周,他们就要开始选定自己的挖掘方坑了。
初挽他们是二组,跟在黄教授手底下工作,到底是熟悉的教授,倒是也还算得心应手。
当天晚上,考察队为了欢迎他们这些培训队员的加入,举办了一个简单的篝火晚会,烤了羊肉和馍馍,现场飘着混合了烧焦气息的肉香。
冯处长还特意向大家介绍了刀鹤兮,提起他这次的投资,对他表示了感谢。
刀鹤兮在大家的鼓掌中,及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冯处长表示,刀鹤兮会在这里参观考古工作,大概一周后离开。
大家围在篝火旁,吃着烤串和馍馍,喝着当地特产的一种石榴酒来御寒,热火朝天说话。
初挽到了民丰县后,还时不时给陆守俨发个电报,现在到了这里,也惦记着,免得他担心,于是问了黄教授,黄教授带着她过去发电报。
简单地给陆守俨发了电报“抵达勿念”四个字后,初挽也松了口气,想着这下子他也该放心了。
发完电报,她一个人裹着大衣准备回去营帐。
晚上的戈壁滩很冷,如水月华毫无遮拦地倾泻在一望无垠的沙滩上,初挽走在那一片银白中,甚至有了一种梦幻的错觉。
初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踩在细软的沙上,她想着,等回去后,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