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我的挽挽吃那种苦头。”
初挽听着,略怔了下,之后,便觉心被轻轻撞了一下,溢出的都是酸软。
她抬起胳膊来,揽着他的颈子,低声呢喃着说:“不会有事的。”
陆守俨到底不放心,又联系了朋友和昔日战友,最后总算找到一个,是以前参加任务时临时小组的一名属下,后来转业被分配到了和田地区公安局。
陆守俨特意给对方打了电话,提起来这件事,对方一口应承,说民丰是他们和田的东大门,他好几次过去办事,那边也认识几个人,有什么事直接打一声招呼就行。
陆守俨又详细问起民丰的情况,和对方好生聊了一番,这才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初挽凑过去,笑着说:“好了好了,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陆守俨却没说话,黑眸带着无奈,就那么看着她。
他太严肃了,以至于初挽也收了笑:“怎么了?”
陆守俨叹了声,抬起手,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了好一番:“我听他说了那边的情况,更不舍得了。”
不过不舍得是不舍得,她非要去,也没办法。
初挽低声嘟哝道:“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守俨叹了声,到底是没说什么。
两天腻歪在一起,自然是心满意足,不过他那边工作也紧,两天后也就离开了。
初挽的申请报告很快审批下来,这次培训班学员共有二十一名,其中有六个是北京的,到时候大家会一起组队出发前方民丰。
大家先见了个面,了解彼此的情况,除了初挽宋卫国和夏成槐外,其它普遍年纪大一些,约莫小三十了,也有两个三十多的,这几个显然都成家了,都有些考古经验,参与过两个项目。
他们乍看到初挽,也有些意外,毕竟知道这次去新疆民丰,那地方偏远,沙漠里,日子煎熬,肯定要吃苦,没想到竟然还有女同志。
临出发前,陆守俨还是不放心,三不五时打电话过来,让她带着厚棉袄,让她带着抹脸油,又让她带着这个那个的,各种嘱咐。
那天初挽过去老宅,陆老爷子也笑着说:“守俨还给我打电话,问起这件事来,他就是不放心,我说你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别看那地方偏,也是咱中国的地界,你怕什么!”
他叹:“这小子是不是又找了一个以前的属下帮照看着?也想太多了,我都已经打过招呼了,放心好了,咱们吃不了亏!”
初挽坐在一旁笑:“他总以为我三岁小孩呢!我又不是不懂!”
陆老爷子:“有一句话,叫做关心则乱嘛,守俨就是太惦记着我们挽挽了,这小子啊——”
旁边冯鹭希也笑:“那可不是,一听挽挽的事,就急得跟什么一样。”
初挽只能从旁笑着不说话。
一时冯鹭希又问起她行李准备得怎么样:“这可得好好准备,在家里想要什么就是什么,到了那里可不一样。”
初挽:“大嫂,我知道,我提前问了问,该准备的,准备了不少。”
不过陆老爷子听着依然不放心,又叮嘱一番,这个那个的,都让她带着:“该带的都带着,免得去了那里受委屈。”
初挽自然都听着。